不用去想了。
麼得意思。
自己已經是七卿之列,幫朱祁鎮複辟又能高升到哪裡去,而且不像江淵那種,為了文官集團的利益,不得不和太子殿下對著乾,所以自己完全有可能去當一個太子黨。
可石東山是個隱患。
陳汝言要想斬斷過去,隻有殺了石東山。
然而又殺不得。
那就隻有把石東山和他綁在一起,陳汝言利用他刑部尚書的地位和權力,幫助石東山謀取一個要職,不用什麼六部侍郎,一個五品左右的郎中就可以。
當石東山也擁有了地位和富貴,他還願意為了那看不見希望的上皇複辟在朝中繼續拱火?
不會!
所以當陳汝言如此這般一說,石東山短暫動心。
但很快推翻。
道“咱們以往做了那麼多事,每一件事都足以讓太子殿下對咱們誅九族,太子殿下既然懷疑你,又怎麼可能讓咱們久立中樞部門。”
石東山又道“你說的沒錯,太子殿下的性情,你我皆知,既然牽扯到上皇出逃的事情中去了,這就是一柄隨時會落下的鍘刀,太子殿下不會放棄這一點,你這個刑部尚書當不久,所以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
陳汝言微微歎了口氣。
確實。
悔不當初啊。
如果當時自己老老實實的當一個兵部郎中,現在沒準已經是兵部尚書,而且不用夙夜難寐。
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可自己放不下了。
隻要石東山還活著,自己就永遠隻能被他牽著走。
石東山起身,出門時回頭道“你還是找機會去見見白圭、於謙,我如是能在朝中入仕六部中樞,你也不至於孤掌難鳴。”
陳汝言愣住。
他這才明白石東山的用意。
石東山並不是不想放下過去,誠心誠意的當一個大明臣子,而是野心太大,不甘心隻當一個五六品的官員。
他的野心是六部中樞的尚書和侍郎!
想多了吧。
我也隻是區區一個刑部尚書,沒那麼大的權力和能耐。
然而又能怎樣?
現在不敢和石東山翻臉。
笑道“我儘力。”
看著石東山的背影,陳汝言深呼吸一口氣,他必須要破這個局——反正他現在已經不想去拱火,讓上皇複辟了。
因為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上皇逃到台灣,很可能是太子殿下故意的,就是為了有理由去追剿,估計過一兩年太子殿下就要讓東宮幼軍去台灣了。
然後上皇不會死,搞不好會被太子殿下送到交趾去。
收複宣宗陛下弄丟了的交趾的話,那可是名垂青史的政績!
怎麼套出石東山的底牌?
怎麼殺石東山?
陳汝言一時間有點茫然。
根本不知道石東山還有什麼底牌,無法找到切入點。
陳汝言懊惱萬分。
悔不當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