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隻是萍水相逢,事後桑淺淺也沒當回事,豈料沒幾天,學校搞醫學領域慶典論壇,桑淺淺協助導師邀請數位重點嘉賓,竟在名單裡竟看到了這位老人,這才知道,他原來是藥理學領域泰鬥級的人物!
她跟著導師親自上門請對方參會,老人竟還記得她,他本來不願出席醫療類論壇,但後來禁不住桑淺淺苦勸,破例參加。
在大會上簡短發完言,福爾教授放著簇擁他的人不理,直接朝著桑淺淺走過來,不顧學校的安排,執意在學生食堂,和桑淺淺吃了一頓飯。
兩人的年齡相當於爺爺和孫女兒,性格和誌趣卻是出乎意外地合得來,福爾老教授很高興,“乾脆你彆叫我教授,叫我爺爺好了。”
於是桑淺淺便一直稱他福爾爺爺。
知道老人獨居,桑淺淺每周末必來探望福爾教授,有時謝時安會陪著她來。
頭幾次,福爾教授不肯讓他進來,說家裡不歡迎外人。
謝時安也不介意,就那麼站在院外等著。
如此好些次,老教授到底還是讓他進了屋,但態度還是不怎麼地。
老教授對著桑淺淺有說有笑,熱情洋溢地闡述自己的研究,對著謝時安,這拿他當空氣,總也記不住他的名字。
有次桑淺淺因為太忙過不來,拜托謝時安去探望老教授,老教授對著蹦出一句,“你不是淺淺那個朋友,淺淺沒來,你以後也彆來。”
謝時安回去後將這事說給桑淺淺聽,桑淺淺笑得不行。
她很少開懷大笑,那天的笑容格外燦爛明媚,謝時安一直記到現在。
......
想起當年事,謝時安心緒愈發複雜,低聲說:“好,那就麻煩你了。”
桑淺淺點點頭,敲響小院的大門。
門鈴響了許久,才被打開,一個不修邊幅,頂著一頭愛因斯坦花白亂發的老頭,神色暴怒地出現在門口。
老頭的聲音比他的人還快一步衝出門外,帶著點氣急敗壞的意味,“你再糾纏,信不信我報——”
目光落在桑淺淺身上,老人一雙暗灰色的眼睛中驟然睜大,報警的“警”字,卡在了嗓子眼裡,有點語無倫次了,“淺,淺淺?”
桑淺淺含笑,“是我,福爾爺爺。”
“你可算是出現了,快進來,快進來!”
福爾教授激動不已地將門大開,迎桑淺淺進屋。
十幾分鐘後,得知桑淺淺的來意,老教授臉上的笑容收斂,神色嚴肅地盯著桑淺淺:
“這麼說,你也是想請我給人看病?”
“不是看病,是想問您......解毒的配方。”
桑淺淺知道這要求有些強人所難,可她不能不開這個口。
她懇切道,“爺爺,那個人,他對我真的很重要......”
“重要不重要,跟我有什麼關係?”
福爾老教授沉下臉來,“我說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原來也是有求而來。彆的事我能幫你,這件事,沒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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