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得到的消息滯後了,福爾教授幾天前已然去世,是我為他料理的後事。甄先生,您若是懷疑我,儘可以去國外調查。”
桑淺淺不卑不亢道,“不過我想病人等不了那麼久,這種毒拖得越久,後遺症就會越嚴重。”
她頓了頓,“解毒的藥,我已經帶來了,不如,讓我見見病人,試試此藥便知。”
“這藥是淺淺在我們醫院實驗室熬了數日,按照福爾教授的解毒之法研製而成。”
苗樂山也幫著桑淺淺說話,恨不能拍著胸脯為她做擔保,“淺淺的悟性在我們醫院年輕輩的大夫裡,是數一數二的,她的為人,我最清楚,若沒有絕對的把握,絕不會自動請纓。”
甄以平與老太太對視一眼,後者微微頷首,“桑小姐有如此誠意,又有樂山作保,我們自然不會懷疑什麼。不過,看病之前,規矩還是有必要跟桑小姐說清楚。”
老太太撫著懷裡的貓兒,慢悠悠道,“桑小姐此行,所見所聞務必得保密不說,可若這藥不能解毒,反而導致病人病情惡化或有生命危險,甄家可不會坐視不理。”
這話說得其實很委婉,但桑淺淺怎能不明白。
她微微笑道:“那是自然。若出了什麼問題,您儘可以追究我的責任。”
老太太頷首,“那就希望桑小姐的解藥,真能藥到病除。”
這位姑娘,倒是自信得很。
以至於甄家老太太對桑淺淺的信任度,提高了許多,“以平,你親自帶桑小姐去見寒禦。”
甄以平點點頭,帶著桑淺淺出了客廳。
從這座宅院往後走,曲徑通幽,很快到了沈寒禦的住處:甄家大宅中一棟獨立的院落。
“桑小姐,稍等片刻。”
甄以平示意桑淺淺在臥室外稍候,自己先推門進去。
門虛掩著,桑淺淺隱約聽到裡頭傳來低低的咳嗽聲與交談聲。
沈寒禦嗓子有些啞:“今日還有大夫來?”
“是,對方帶了解藥,信誓旦旦說能解你的毒。”
身為甄家一家之主,又是沈寒禦的舅舅,甄以平在沈寒禦麵前卻半點沒有長輩的架子,反而格外溫和,“你外祖母說,讓你試一試此藥。”
沈寒禦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淡淡道:“好。”
甄以平笑著回身,招呼門外的桑淺淺:“桑大夫,進來吧。”
聽到這聲桑大夫。
沈寒禦眉梢跳了跳,下意識抬頭看向走進來的身影,瞳孔頓時劇震,整個人都僵住。
“寒禦,寒禦?”
見沈寒禦目光怔然地盯著桑淺淺,失了魂魄般,一動不動,甄以平這個意外,“你跟這位桑大夫認識?”
自己這個外甥平日的氣場太過清冷沉靜,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沈寒禦失態。
沈寒禦終於收回視線,神色淡然自若:“舅舅,麻煩你先出去,我有話,單獨和這位桑大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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