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便是想為沈寒禦做些什麼,卻也......不得不傷害他,一如那年冬日,她孤身來京城,一如現在,她為了救沈紹豐,不得不再次和沈寒禦分開......
......
老太太情況還算穩定,沒多久就蘇醒過來。
甄以書又是抹淚又是讓黎仲錦和徐美溪再三道歉,就差跟老太太當場下跪了。
哪怕老太太被煩不過,無力地擺手讓他們走,甄以書卻仍是不肯離開。
她對老太太還抱著一線希望,想讓老太太勸沈寒禦改變主意,自家的事,沒必要家醜外揚,讓警方介入進來。
然老太太人雖虛弱,腦子卻不糊塗,並不肯給出不予追究的承諾。
直到沈寒禦蹙眉喊來護士,催著他們離開,病房裡才算得了些許安靜。
出了病房的門,黎仲錦就沉了臉色,甄以書也繃著臉,對徐美溪道:“你自己打車走,我跟仲錦有話說。”
徐美溪低頭應了一聲,轉身腳步倉促地先走了。
望著徐美溪的背影,甄以書眼裡流露出濃濃的嫌棄,“我早說了,你就不該跟她攪和在一起。這樣的人,隻會給你帶來無窮無儘的麻煩,怎麼配得上黎家,可你偏要一意孤行。”
“我也沒說要跟她結婚啊。”黎仲錦不耐煩地說。
“那你之前還跟我大吵大鬨?也不經過你爸和我的同意,就擅自跟她訂婚,帶她回家,當著她的麵,還跟我吵架,說什麼要斷絕關係,搬出黎家。”
甄以書埋怨道,“要不是看你那麼堅決,我能承認她的身份?”
“我也沒想到,媽您那麼沒原則。”
黎仲錦竟是笑了笑,似乎對自己當日的表現很滿意,“我不過是演了場戲,可您看到我威脅要斷絕關係就慌了,不止是答應把股權轉我,還真把她當未來兒媳了。”
“演戲?”
甄以書愣住,“你是說,你跟那女人,根本不是認真的?”
“不然呢?我還真跟她結婚?”
黎仲錦神色有幾分輕慢,“她能帶得出手?”
不過一個棋子,徐美溪隻是恰好在他需要的時候,撞入了他的視線而已。
而且,一個會所服務員出身的女人,做他的妻子,他還要不要麵子的。
“那你跟她訂婚......”
“不這樣,您能答應把名下股權給我,我能進甄家集團嗎?”
黎仲錦哼了一聲,“您也是,好好說您不答應,非得逼我想出這種招數。”
甄以書這會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簡直是大喜過望,“我就說,你怎會這麼不知輕重。”
她想到什麼,又很有些懊惱,“你既然沒把那女人當回事,乾嘛又非讓我帶她和你去見老太太,還擅作主張準備藥材,非讓她給老太太燉湯?現在惹出這麼大檔子事,可怎生是好......”
“也未必不是好事啊。”
黎仲錦陰惻惻地說,“老太太前些天張羅著請了集團的一幫舊部去甄家吃飯來著,這是想親自為甄珠作保啊。現在老太太要養一段時間病,她想再幫甄珠也是有心無力了。”
甄以書反應再遲鈍,稍微細想想,也明白了什麼。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兒子,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是故意的?那可是你外祖母,你怎能,怎能......”
“媽說什麼呢?”
黎仲錦已然走到車前,順手拉開車門,這才皮笑肉不笑地說,“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個意外。我也是受害者,徐美溪,才是造成這個意外的人。”
甄以書呆若木雞,嘴唇蠕動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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