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寧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她想告訴裘清月,局裡已經斷定了白木肉身已毀,不可能因為一個已死的人在浪費經費,可是這話怎麼說的出口啊!
“清月,你還是回去休息休息吧,這裡我幫你守著”。
柳寧清實在看不下去了,她不想局裡的陣法師來了之後,讓裘清月親眼看見白木的靈魂被解救出來。
“不用,我要親眼看著白起安全的出來”裘清月倔強的說著。
“還在這乾什麼?都回去休息,一會陣法師就到了,我帶黑熊他們進去救人”。
關老從門口走了進來,一臉的愁容,佝僂的身體仿佛又彎了幾度,一夜之間他好像又老了幾歲。
“關老我也想去救白起”裘清月祈求著。
“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安心休息等著他出來,關心則亂我不可能帶個累贅進去”關老冷著臉。
他也隻能這樣拒絕裘清月,甚至關老想馬上把裘清月弄走,想想一會要發生的事,關老就一陣陣神傷。
“可是”裘清月還想說什麼,但是直接被關老打斷道“沒有可是,寧清把她弄走,看著心煩”。
關老從來不會這樣說話,今天一反常態也是此時的心真的亂了。
被柳寧清拉著往外走的裘清月,還沒等走出凶宅大門,迎麵就走進來五六個人,都是熟人,朱雀小組的陣法小隊五人組。
“來了!”關老無力輕聲道,終究還是沒躲開。
五個人來到關老麵前敬禮“關老”。
“看看吧!”看著掙脫柳寧清小跑回來的裘清月,關老無奈的指了指浴室的方向。
五個人二話不說便在凶宅中研究了起來,大概也就幾分鐘之後,五個人回到關老麵前,臉色無比難看的看向關老。
“有話說有屁放”關老喝道。
“法陣為最普通的法陣,吳宇不可能不知道”其中一人彙報著。
聽到這,一旁的黑熊和柳寧清都無力的低下了頭,看來關老的推測是對的。
在看關老隻感覺腦袋一暈,晃悠著身體倒退了一步才站穩身體。
真是吳宇,從一開始他就想著弄死白木,甚至還想一起弄死裘清月,自己這麼多年到底帶著什麼樣的一個人在生死間徘徊啊!
“先不說這些!我要知道白起”關老穩了穩心神。
五個人為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帶頭的那個人低頭道“白隊必死無疑”。
一句必死無疑,徹底將房間中的溫度拉到了冰點。
裘清月不敢置信的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便暈了過去。
黑熊咬著牙狠狠地握了握拳頭,柳寧清更是直接淚流滿麵。
隻有關老閉著眼睛看不出表情,好像在冥想。
最後他深深吐了幾口氣後站直了身體“把我的魂魄送進去,我得帶他回家”。
五個人齊齊點頭,便開始布置了起來,關老此時卻罕見的點燃了一根煙,走到浴室門口將香煙放在了門框上。
“抽一口,等師父帶你回家”一句話落,關老的眼淚再也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半跪在地上老淚縱橫,在白木這裡他真的體會到了久違的親情感,那種親兒子或是親孫子,才能給予的感情,讓關老癡迷。
他還記得楊晨子的法雷打向自己時,白木那憤怒的背影。
關鍵時候這小子從來沒慫過,可是卻最終承受一切苦難的永遠是他。
關老捫心自問,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會不會選擇把白木帶進調查局,答案是肯定的,他絕對不會那麼做,什麼功名利祿,什麼國家社稷,都不重要了。
一把抹掉臉上淚水,關老又點了幾根煙放在浴室門口,回頭問道“怎麼樣,完事了嗎?”。
“馬上就好,關老你在七星燈中坐好”一名隊員點燃所有油燈,對著關老說道。
另一名隊員用一根紅色繩子捆在關老的腰上,繩子的儘頭有一個鈴鐺一樣的法器。
“關老,去了之後記住找到白隊就順著紅繩往回走,如果遇到什麼危險,就搖動鈴鐺我們會把你拉回來”隊員叮囑著。
關老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我怎麼能快速找到他”。
又一名隊員拿過來一張寫著白木生辰的黃色符紙“把這個含在嘴裡,到了地方,把這張符紙燒了,跟著它走你就能找到白隊了”。
“開始吧!”關老迫不及待的閉上了眼睛。
幾名隊員開始念動法訣,就在陣法馬上成型之時,一個聲音從浴室中傳了出來。
“老頭兒,乾嘛浪費特供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