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貴妃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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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郭貴人和容貴妃持同樣想法。
罰抄女誡真是太便宜那賤蹄子了,她有心要尋姝常在的麻煩,忍著氣走出建章宮,環顧四周卻沒看到那張招人厭的豔麗臉龐,她記得姝常在今日穿的是湖水綠的衣裳來著……
“小主你看,那位是不是姝常在?”
宮女眼尖,待郭貴人跟著張望過去的時候,一抹綠已經消失在視野儘處。
隱約還見到她拽著一抹粉。
郭貴人想起來了,她旁邊貓著的那陳答應今日穿的就是粉色。
“這薑氏,真是沒規矩透了!”
郭貴人瞠目。
女子走路講究嫋嫋婷婷,從容優雅,太監宮女在宮中行走小步急行頂天了,沒個像她不僅能自己急行,還可以拽著另一個宮妃一起跑路的。
可彆說,薑嫻這一手,真讓她有氣沒處撒。
人跑了,她還能追上去不成?
郭貴人還真想追,可急行兩步,長於閨閣中的柔弱女子便喘起氣來,隻道不成了“真讓她跑掉了。”
……
“薑……”想起來她今時不同往日,陳答應氣喘籲籲地改了口“姝常在,你拽著我跑了一路,意欲為何?”
“再走慢一點,咱倆能被剝皮拆骨的吃了。”
遠了建章宮,薑嫻猜想她們一時半會追不過來,也該放棄了,便隨了陳答應放慢腳步,將原由道來“官大一級壓死人,她們逮住機會不會放過我倆,隻罰抄算是輕輕放過了。”
說是這麼說,薑嫻也拿不準是被放過了沒有。
皇後攬走了驗收罰抄成果的活,到底是另尋機會折磨她,還是把她從容貴妃的黑手中撈出來,得看上交抄書的時候皇後如何發話了,也好讓她就近揣摩一下這位後宮執行總裁的性情。
諸多思緒,薑嫻懶得跟這缺心眼的說,隻道風波過去了。
陳答應猶有餘悸“你昨夜侍寢,今日又得了晉升,還以為請安是耀武揚威去的,沒想到都在這等著你呢。你也是的,拉著皇上不撒手,何必呢。”
更臊人的話她說不出來。
薑嫻想到了,沒想全。
她在後宮沒有根基,除了皇上沒人能提拔她,難得有機會侍寢,她豈能不使勁薅羊毛表忠心?也是加班習慣了,不想休息,而後宮這幫人就跟對家搞商戰似的,擺出勞動法挑她加班的刺。
話到嘴邊,成了簡簡單單的一句“我愛皇上,舍不得他。”
升職加薪的,放心裡就行了。
說出來的,便是她對公司非常有感情,她不會下班的。
陳答應一臉將信將疑。
她還沒侍過寢,連皇帝長的是圓是扁也不曉得。
而這話過會兒傳到乾坤宮處理政務的皇帝耳中,他收筆淡然一笑“梁遇寅,晚點讓姝常在來未央宮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