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愛妃太能卷了!
東嬤嬤跌坐在地上,回憶起自己一生做過的壞事。
數量還真不少。
但就沒有一件是得罪倚竹軒的。
罪不至此啊!
隻是一眨眼的功夫,皇帝帶來的人就將她壓在旁,太監看她已像看個死人,因此也下了死勁,她有骨頭像是被壓得裂開,也算是償還了平時折磨小宮女的罪孽。
“擅自體罰宮妃,你可知是多大的罪!”
太監喝道。
皇帝來時,隻見到姝常在被抻得對折起來似的,眼眶紅紅盈著淚,淚珠子卻強忍著沒有掉出來,憋得可憐極了。九五至尊離眾生遙遠,可昨夜就擁在懷裡疼愛的人兒,今天就被磋磨成非人的形狀,他大大地不落忍起來。
他將姝常在扶起來,溫聲安撫“朕來了,你不用怕,梁遇寅,速去傳太醫!”
又看向那毒婦“是誰要罰姝常在?可是貴妃罰的?”
東嬤嬤哆嗦著連連否認。
皇帝料想也是,貴妃再橫行霸道,麵上的理兒得占住,遣人去體罰一個常在這種事,肯定是讓手底下的宮妃去辦的,就是不知道攀咬給哪個宮妃了。
這時,皇帝猜想的名字是馬婉儀。
再把像是貴妃一派的宮妃在心中過了一遍。
東嬤嬤卻說不是“是……是姝常在要奴婢乾的……”
在場眾人露出驚容來。
隻有倚竹軒知道內情跪了一地的宮女尬得腳趾蜷曲,摳出一座宮殿。
這時候,薑嫻也緩過氣來了。
她抬頭,對上皇帝審視的眼“臣妾在練習舞蹈的基本功,身體抻好了,才能更好的去學習跳舞。自家宮女舍不得對主子下狠手,臣妾才尋了位嬤嬤來幫忙。”
這點皮肉之苦,薑嫻以前真沒受過。
一時之間,也不免生理性地紅了眼眶,才導致看上去很委屈。
皇帝皺眉,視線落在梁遇寅身上,後者福福身退下去“也用不著這麼折磨自己,看著太嚇人了,倒像是朕還是皇子那會,學騎射功夫時受的苦。”
他將姝常在扶入偏殿。
不遠處,陳答應背靠著牆,探頭出來瞟一眼又縮回去。
荷香欲言又止“小主……”
“果然是皇上,”陳答應猶有餘悸“明黃色的。”
皇上駕到倚竹軒,理應倚竹軒全體人員出來接駕,到時候他擁著美人進去,陳答應也能和芸芸宮人一起告退,不招眼,符合宮裡接駕的潛規則。
偏偏皇帝他辦事不走尋常路。
他進來前不讓人通傳,等到陳答應知道皇帝來了的時候,人已經進去了。
那她能怎麼辦?
裝死?怠慢聖駕,賜白綾。
現在去請安,是合規矩,卻有截寵之嫌。
陳答應左右為難。
荷香有一計“隔壁不過是剛升的常在,小主現在去請安,是極合規矩的。小主得想清楚了,如果不爭這次露臉的機會,以後能不能見到皇上也難說。”
姝常在以前承的兩次寵,都是被接去未央宮和乾坤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