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海當日偽漢奸的那些日子!
眾人皆看向那金屬手杖擲來的方向,隻見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和服男子拄著一根沒有把柄刻著雲紋的金屬套管,正踱步朝他們這邊而來。
“井上先生,您怎麼親自來了?”那個被打掉倭刀的浪人對這個中年男子“啪”的就是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中年男子正眼都沒瞧那浪人一眼,隻是拾起剛剛擲過來的金屬尖頭手杖,拿出一方白色的手帕仔細的擦拭它,然後將它插入手中的那根金屬套管裡,兩者合二為一,嚴絲合縫,就重新組成了一根與平時使用無異的普通手杖。
原來這井上日昭手中經常拿著的這根的手杖還暗藏著這樣的玄機。
眾人皆在心裡驚歎這根手杖設計還真是巧妙,不顯山不露水的,關鍵時刻還可以近身防衛。
那日本浪人隻得悻悻地彎腰拿起那把被手杖刺穿了一個洞的倭刀“井上日昭先生,是我們辦事不利,但請責罰!”
井上日昭推開站在自己麵前的這位日本浪人,來到川島夢子一眾忍者麵前,手杖一戳,雙手握定手杖把柄“夢子小姐,我們就不摻和了。”
“井上日昭先生,難道我們就這樣拱手相讓?”跟在井上日昭身後那名為首的日本浪人,看著到口的肥肉又要吐出來,還是有些不甘心。
井上日昭那張蒼白的臉上看不出悲喜,隻是附在他耳邊小聲道“這梅花堂在明麵上還是要給些顏麵的。”
那為首的日本浪人一聽自家主子這麼一說,立刻下令要手的日本浪人全部跟著自己撤退。
一直冷眼旁觀的川島夢子見井上日昭還是很識趣,麵容稍有緩和“井上日昭先生,不愧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知進退,懂道理,我會在影佐將軍麵前為你的忠誠,如實相告的。”
說完川島夢子便對他深深一鞠躬,表示對他的敬意。
井上日昭也隻是略略一點頭,在他眼裡,這川島夢子隻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片子罷了,因為在他手下工作的沒有一個是女子,連仆人和廚師都是日本男子。
他手下的這些日本浪人,都曾在日本諜報機關或黑龍會等秘密社團開設的間諜訓練機構受過嚴格的訓練,具有一定的文化和軍事知識,熟諳情報,易容變裝,遊泳,駕駛,射擊,擒拿,劍術,格鬥,爆破,暗殺,通訊等進行間諜和恐怖活動的技能。
並且大多在偽滿或華北搞過幾年情報,熟悉中國社會的風俗民情,有的甚至還能講一口地道的北方話或上海方言。
這些日本浪人都受過法西斯主義和武士道精神的灌輸。
這就是井上日昭在日本軍部高層都吹噓過他手下雖然隻六十多人,但在所發揮的作用上,可抵得上日本陸軍的一個師團。
這裡麵雖然多少有些水分,卻也說明這幫日本浪人具有很強的搞間諜活動的實力。
就連日本陸軍參謀本部和岩井英一所在的日本駐上海領事館都很是支持他們這個日本民間間諜組織機構。
活動經費方麵雖然沒有明確規定,但凡是井上日昭有所需,可以隨時向駐上海日軍司令部或領事館無限製地領取。
因此,無論是井上日昭本人,還是他的手下,生活都很奢侈
他們這些日本浪全打著為大日本帝國搞情報的幌子,毫無節製的揮霍,岩井英一對他們也隻能是予取予求。
這也是自岩井英一接手管理日本上海領事館,為什麼要著重建立能為自己所用的特務機構:“岩井公館”的重要原因,就是用“岩井公館”來牽製這些日本浪人,以製衡他們不斷在自己麵前肆意妄為地支取巨額費用
而此刻的井上日昭,他要不是看在日本軍部的麵子上,也不會將眼前的川島夢子放在眼裡
看著井上日昭開車離開,川島夢子指著岩井公館那些警備隊成員“你們這是要與大日本帝國作對嗎?”
鐘良正了正因剛才著急趕過來而被風吹歪了的警帽,又緊了緊腰間係著的軍用皮帶“夢子小姐,我們可是有正規編製的警備隊,是由岩井總領事親自經手,上海警察局記錄在案的正式警衛!“
“你!無恥的支那人!”川島夢子氣極,一揮手就要身後的忍者們將他拿下。
“你們誰敢!”鐘良怒了,拔出手槍對準上前要捉拿自己的那名日本忍者
而此時的徐來正環顧著四周,他心裡清楚,川島夢子之所以如此興師動眾,一定是想從他這裡拿到剛才在炮艇上與日命將軍簽訂的協議,從而坐實自己私下進行不可告人的物資交易。
當他察覺到鐘良衝動拔出手槍的那一刻,暗叫“不好”!
可事情卻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就在他衝上前想阻止鐘良開槍的同時,從遠處呼嘯而來的一顆子彈竟然“叭”的一下,打中了鐘良扳扳機的右手拇指上。
頓時鐘良因疼痛鬆開了手槍,手槍掉落在地,他的右手拇指也血流不止。
蠍子朱均見狀,罵了一聲他它娘的!
隻得從衣內兜裡掏出來一個不鏽鋼小酒壺,迅速擰開,給鐘良右拇指的傷口處淋著消毒“兄弟,忍著點。”
鐘良咬住牙齒,儘量不發出聲音。
徐來心中的怒火已經到了極點,可他還是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從自己懷裡掏出那份協議扔在川島夢子腳下“你要的東西,拿去便是!”
川島夢子沒料到徐來這回怎麼這麼爽快,可她還是將信將疑撿起那張折疊得整整齊齊地紙張。
打開一看,竟是一張白紙!
川島夢子氣得揉成一團扔在徐來腳下“你戲弄我?!”
“你不要就算了。”徐來再次撿起自己腳下的那團紙“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
“不行!來人,他們在場的每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得給我仔細搜身!”川島夢子氣得咬牙切齒命令那些日本忍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