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已經醉得東倒西歪的陳恭澍,感到口十分乾渴,鬆開徐來的胳膊,踉蹌著伸手去拿杯子想倒茶。
手抓了一次又一次,卻始終夠不著,他隻得靠在茶櫃旁歇了歇,又卯足勁去拿
這次是被一隻大掌捷足先登。
“給。”是徐來,幫他倒了杯水,又塞給他握好
陳恭澍鬆了鬆藍色斜條紋領帶,“咕咚咕咚”一飲而儘
”咳咳咳”喝得太急,一下子又嗆著,竟然噴了一大半出來,徐來身上那套藍白撞色的西服也沒能幸免
徐來卻一點也不介意,扶著他坐到沙發上。
“徐徐來老弟,剛剛才酒會裡,你你不知道他他們外務省的人在傳傳些什麼?”
徐來拿過一個靠枕塞在他背後“你喝多了,好好休息。明天還要早起”
“我我沒喝多!”還真是越喝醉了人就越不承認自己,這陳恭澍也不能免俗“剛剛才在外麵不不好說,現現在可以說說了日本外務省的官員說,他們參謀總部給天皇和首相出了個個餿主意,你猜猜看,是是什麼?”
“我懶得猜”
徐來作勢要走,原本躺在沙發上的陳恭澍攥住他手腕“他他們居然要要拉攏重慶政府,你你說可不不可笑?”
“還~真是有點可笑。”徐來表麵附和著,心裡卻被這番話激起了千層浪
陳恭澍又“嗝”的一下,捂了捂嘴巴,又嗬了嗬氣“酒味太太重頭暈”
還沒說完,手一鬆,便又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徐來幫他蓋上毯子,便退出了他的房間
這時沙發上的陳恭澍緩緩睜開眼睛
走廊裡,葉錦元還站在窗戶邊,看著院裡的水池
“怎麼,還想著剛才那盤棋?”徐來拂了拂打濕的西服,看來明天穿不了這身西服,還真有點可惜
他的這些小動作自然儘收葉錦元眼底“徐先生這身西服不錯。”
“哦?怎麼個不錯法?”徐來看似漫不經心。
葉錦元還真就上下打量著他,那目光仿佛要刺入他的心底“誇張中帶著張揚,儘顯親日本色。”
“葉秘書,這這話趕得上廣告詞。”徐來伸出大拇指
轉身回自己房間的路上,徐來險些沒被自己順拐的腿給絆倒葉秘書還真毒舌得可以,這不暗諷他是鐵杆漢奸?
咳,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如果我是鐵杆漢奸,那他是什麼?
鐵鐵杆漢奸?
徐來苦笑著推開房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