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丫娘低頭看了眼這荷包,荷包上的花紋繡得精致,荷包有些不規則的鼓囊,能看出來裡麵應當是有不少錢,她的眼神卻絲毫未變。
“不需要。”
翠丫娘隻說了三個字,轉身就要走。
一句咬牙切齒的斥罵聲從屋裡傳出來“怎麼就不需要了?你個臭娘們,有錢都不要,蠢死了!”
然後便多看見馬鐵柱從屋裡出來,走路顫顫巍巍的,狠狠刮了翠丫娘一眼。
翠丫娘受了一句難聽的罵,神色未變,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隻說了一句“不是我應得的錢。”
“放你他娘的屁!他給了就是你的!”馬鐵柱邊咳嗽邊怒罵著。
走到周翰言麵前,伸手就想把那荷包搶過來。
周翰言捏著荷包收回手,後退了兩步,不讓馬鐵柱搶走荷包。
麵色再次陰沉了下去“那麼我是給大娘的,又不是給你的,這就不是你的,這麼著急過來搶作甚?”
馬鐵柱抓了一個空,差點摔在地上,喘著粗氣“她的就是我的!這全家的東西都是我的!”
說這話簡直無恥!
這番吵鬨引來了旁邊的鄉親過來看熱鬨,其中就有那個帶周翰言來翠丫家裡的大娘。
在這麼多人麵前,周翰言不想跟這沒臉沒皮病畜多說,想著走之前再找個機會把錢給翠丫的阿娘。
但是馬鐵柱這會兒也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什麼窮小子,更是惦記著周翰言手裡那點錢,不依不饒跑過去攔住他。
“想走?沒門!不把錢留下再走,今天你就彆想離開青山村!”馬鐵柱好像渾身都不痛了一樣,張開兩條手攔著周翰言,最後就堵著小院的門。
雖然小院的柵欄還沒有人高,但圍成柵欄的棍子參差不齊,也不好跨出去。
周翰言一臉不耐煩,眉頭皺緊了一些“滾,否則我報官了!”
乍一聽到“報官”二字,的馬鐵柱有點怵了,隨即想到他根本就是青山村的人,報官又有何用?
馬鐵柱一下就又挺直了腰板,“我怕你啊?趕緊交出錢!”
“再說了翠丫也是我女兒,你不是想找那個野丫頭嗎?想找她,那就拿錢!”
馬鐵柱朝周翰言撲了過去,一次又一次。
周翰言一向溫文爾雅,此時此刻真的想踹他一腳,但在這麼多人麵前,他要是先動手了,有理都說不清了。
“我怎麼聽說你跟翠丫已經斷絕父女關係了?你怎麼還有臉說這話?”
“真是笑話,父女關係斷得了嗎?那死丫頭身上不也還留著我馬鐵柱的血!她就是死都還是我馬鐵柱的女兒!”
聽了馬鐵柱這麼不要臉的話,周翰言多氣得忍不住罵道“人要臉樹要皮,不要臉的人我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還是頭一回見,你們一家過往對翠丫苛待,以至她寧願與你們斷絕關係,你竟還不知悔改,果真是無藥可救了!”
“這位公子,你這話罵得可太好聽了。”看熱鬨的一個大娘說。
馬鐵柱狠狠地瞪了那大娘一眼,“關你屁事,你插什麼嘴?!”
那大娘被說了一下,臉色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