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還是死?
麵對這樣重大的問題,幾乎很少有人能夠坦然以對。
然而,寺井千佳明顯不在此列,她在一瞬間的驚慌後,就明白慌張的情緒一點都無助於解決目前的困境。
當即,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冷靜下來,作了個“請”的手勢,大大方方地道:“既然要談,那就坐下來談,兩位請坐吧。”
陳飛宇眼中訝異一閃而逝,隨即大大方方地坐在沙發上,讚歎笑道:“你倒是好心態、好涵養,可惜你我二人敵對,你越表現的亮眼,我的殺意就越濃。”
伊賀望月並沒有坐下去,而是站在了沙發旁邊,履行著自己作為一個忍者該有的素養。
“反正千佳的性命已經在你手中,你殺或不殺,都在你一念之中,你又何必開口就談生殺來威脅於我?”
寺井千佳坐在陳飛宇的對麵,高聲吩咐道:“來人,給貴客備茶,備好茶!”
她沒看到北野千景,但是她相信,這裡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北野千景絕對會藏在庭院裡某一處查探情況,伺機而動。
庭院外,北野千景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走到客廳茶爐的位置,慢悠悠地泡起了茶,爭取能夠變相的拖延點時間,說不定局麵能迎來轉機。
同時,她一雙水靈靈的眼眸時不時偷偷看向陳飛宇,就是這個男人,搞得千佳小姐這些日子來心神不寧,而且還殺了高島聖來和藤島千賀,真是真是年輕的出人意料。
無論是陳飛宇還是伊賀望月,都對北野千景的出現不意外,很明顯,他倆一早就知道北野千景躲在外麵,隻不過懶得理會罷了。
丹羽早矢既擔心寺井千佳會橫遭不測,又不敢走進客廳裡,害怕陳飛宇殺了自己,一時之間,他滿頭大汗,左右為難。
陳飛宇坐在沙發上,悠哉地斜覷他一眼,道:“你大可以留在這裡,但是我保證,你接下來聽到的東西越多,你的小命就越難保,明白?”
“明明白,知道的越少,就越越安全,我走,我這就走。”
丹羽早矢一個激靈,灰溜溜地向外麵落荒而逃,雖然覺得很對不起寺井千佳,但是他再怎麼喜歡寺井千佳,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是?
伊賀望月微微皺眉,忍不住提醒道:“你把丹羽早矢放走,不但心他請來援兵對付你?”
“不怕。”
陳飛宇雲淡風輕地道:“他要是請來武藏萬裡,或者是請來天命陰陽師,我陳飛宇還會忌憚幾分,剩下的,哪怕他是請出成千上萬荷槍實彈的軍隊,我陳飛宇也是來去自如,又何懼之有?
另外,我和寺井千佳要談的話,很快就能說完,丹羽早矢就算請救兵也來不及,當然,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並不喜歡辣手摧花,所以能不能把握住機會保住小命,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陳飛宇說到最後,目光已經看向了寺井千佳。
寺井千佳心裡一顫,這說明,她是生是死,很快就會出現結果。
茶爐旁的北野千景同樣大急,心裡不斷地想著,要怎麼才能拖延時間,難不成,要對陳飛宇使用美人計?
陳飛宇這麼年輕,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一定擋不住自己的魅力想到這裡,北野千景悄悄鬆了口氣,似乎是找到了對付陳飛宇的辦法。
突然,隻見陳飛宇在沙發上逐漸坐直了身體,看著寺井千佳的雙眸,道:“你聽好了,我接下來說的話對你很重要,因為事關你的生死,如果你不合作,或者是存心欺騙,那我隻好不顧及你我的一吻之情,選擇辣手摧花。”
誰跟你有什麼“一吻之情”?
寺井千佳心裡恨得牙癢癢,但是麵對強勢的陳飛宇,也隻能強行壓下內心的憤怒,道:“你問吧,如果能說的話,我不會瞞著你,因為我也想活下來。”
“很好,看來你已經有了覺悟,良好的開端,已經保住了你一半的性命。”
陳飛宇眼中讚賞之色一閃而過,道:“第一,我問你,傳國玉璽現在在何處?”
他之前聽高島聖來所言,“傳國玉璽”已經在天命陰陽師手中,但那畢竟是高島聖來的片麵之詞,是真是假尚未可知,所以陳飛宇又向寺井千佳問了一遍,而這也能檢測出寺井千佳是否真的在乖乖配合。
寺井千佳沒有絲毫的猶豫,道:“從華夏回來後,我就把傳國玉璽交給了天命陰陽師,這一點高島聖來也知道,就算告訴你,你也沒辦法從天命陰陽師手中搶回東西,所以我沒必要瞞著你。”
陳飛宇暗暗點頭,寺井千佳的話跟高島聖來一模一樣,看來“傳國玉璽”真的在“天命陰陽師”手中,便開口道:“第二個問題,也是我之前問過你的問題,傳國玉璽是華夏之物,你們費儘千辛萬苦從華夏搶走傳國玉璽,到底是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