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那我就告訴爸爸你性騷擾我。”
羅彬瀚懶得理她。他現在被地下銅樹的事吸引了注意,暫時不急著去研究這個小瘋妹身上的謎團。為了不讓她真的去舉報自己,他擺了擺手說:“我走了。這地震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震源是在大裂穀那兒,離你們夠遠了,估計後續不會再發作。你自己好好待著,多注意點安全吧。如果過幾天還是沒水沒電就告訴我,看看我能不能給你搞點辦法。”
“我又不待在這兒。”酒紅馬尾說,“爸爸去維護治安了。他讓我先去骨藍市的叔叔那裡住幾天。我肯定會無聊到死,不如現在就躲進山裡去。”
羅彬瀚警告道:“你敢去我就把你殺了分屍。”
酒紅馬尾鄙薄地格格發笑,挺著胸說:“你不做點彆的?我看你其實是個軟趴趴,要麼就是喜歡帶把的。”
“滾。”羅彬瀚說,“我真要喜歡男的,對你這一馬平川的鐵漢身材早該把持不住了。二十歲的小姑娘嘴裡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你管不著,軟趴趴野人叔叔。”
“哦,那您自己待著吧。我回去找個身材能看的玩了。”
羅彬瀚轉身要走,這時酒紅馬尾卻拂著頭發問:“你想去市裡看看嗎?”
“啥?”
“骨藍市。等下我得自己開車,或者找個人送我,多載你一個也沒什麼。既然你跑到山外來,難道不想看看市裡的樣子?反正我正無聊呢,可以帶你到處轉轉。”
這個提議出乎羅彬瀚的意料。他回憶了一下骨藍市的地理位置——這城市據說是因過去挖掘出了巨大的藍色龍骨而得名,距離原石台鎮不過數十公裡,那對飛行器來說是能輕鬆跑上十個來回的距離。
羅彬瀚覺得自己正無事可做,在返回野人世界前最好也不要再去接近大裂穀,而且還能監視酒紅馬尾老老實實地去她叔叔家裡。
“行啊。”他同意道,“不過我不坐你的車。我有自己的。”
“你還有車?讓我看看?”
“就不讓你看。你要想坐我的車就得把眼睛蒙起來。”
羅彬瀚不太願意暴露飛行器的事,因此想叫她知難而退,可沒想到酒紅馬尾對野人的私家車興趣極大,甚至答應了他這個完全無理的要求。她先領著羅彬瀚回家,給自己換了身衣服,又讓羅彬瀚把滿身泥汙灰塵擦擦乾淨。
“你肯定在草叢裡鑽過,”她說,“身上到處都是細毛。”
羅彬瀚靠鏡子打量了一下自己,發現身上果然有很多纖毛狀的灰塵。他進浴室裡脫掉衣服抖了抖,再出來時卻嚇了一跳:酒紅馬尾又穿上了之前那套破破爛爛的殺馬特衣服,梳著馬尾辮,辮上還有一線挑染的紅發。
“你就這樣去見你叔?”他震驚地說,“還有你他媽什麼時候染的頭發?”
酒紅馬尾冷笑著瞄他一眼,拆散馬尾辮子後輕輕拉扯,拔出一束酒紅色的假發。她甩開頭發,披上寬鬆的針織外套。一個女大學生。
她把外套的領口拉到左手肘位置,歪斜又暴露地掛在肩膀邊,然後將酒紅假發貼回原位,紮成馬尾模樣。一個不良瘋妹。
羅彬瀚歎為觀止,決定回去就給他老妹買頂正常點的假發。他催促著酒紅馬尾收拾完行李,然後帶著她出了鎮子。
“眼睛蒙了。”他把一條不透明絲巾遞給對方。
酒紅馬尾不情不願地照辦了。然後羅彬瀚把她搬進飛行器內,調整目的地坐標,儘可能平穩地向著骨藍市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