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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神靈搭訕藝術家(中)(1 / 2)

等羅彬瀚回到船上時馬林已經醒了。這位酒鬼詩人坐在軟椅上,雙腿大咧咧地岔開,沒穿褲子和內衣,隻披著件桃紅色的睡袍,再配鑲亮紫色水晶的腰帶。羅彬瀚很難確定這是馬林的品味還是∈的。

他差點扭頭就走,但最終忍耐著上前說:“酒醒了?”

“差不多。”馬林說。

他揉著浮腫的眼睛,還想給羅彬瀚講講暑聖祭的事情。關於那一夜詭異離奇的天文怪象,山中回蕩的宛如世界之獸般恐怖的風嚎,還有在最後時刻群鳥齊鳴,百花怒放的盛景,這一切都已被他記錄在紙頭,擬定要寫成四到八首敘事歌。他給羅彬瀚念了其中的一小段草稿:

祭日之火爬上薪堆,焰勢熊熊熯天熾地,

山中群民繞台而坐,肅靜可聞葉落水滴。

倏然狂風席地,如同魔鬼放聲尖笑,

黑暗撕扯火煙,天幕裂開無邊淵藪,

——這是何等慘怖的終日!

就連滿月們也黯淡失色,

倉皇躲進烏黑的雲翳中。

馬林的朗誦抑揚頓挫,情蘊豐富而熱烈,從任何方麵都極具欣賞價值。羅彬瀚由衷為他的藝術才華傾倒,但還是儘可能用閒話的平淡口吻說:“我現在碰到一個問題。”

“你指那個白塔學徒?”馬林說,“我警告過你彆和白塔的人走得太近,朋友。現在你倆的距離絕對是過從甚密了。”

羅彬瀚莫名其妙地問:“這和藍鵲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著呢,老兄。它現在變成一個女人了——準確來說是個木頭人,但我們大概能把它歸類成女人了。但同時它還是個白塔的。這意味著它早晚要離開,懂吧?他們這類人除了法術以外什麼都不想。隻要到了能和白塔聯絡的範圍,它會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你現在和它靠得越近,那會讓你在分彆的時候越受傷。我這不是在說分彆有問題,因為如果是我就不會受傷,但老兄你?你可十足是個感性的人。感性又缺乏自我保護,這點對你不是啥好事。”

羅彬瀚對馬林的評價有點摸不著頭腦。他當然明白藍鵲是要回到白塔的,但那和他們現在的友誼沒有任何矛盾之處。他也不認為藍鵲回到白塔就會立刻采取什麼危險的行為,比如向上級揭發荊璜——如今他很懷疑藍鵲就算揭發了不會有什麼用,寂靜號肯定不是第一天在聯盟境內違法亂紀了。

“我們以後還可以再見麵。”羅彬瀚聳聳肩說,“或者書信交流。既然他們能把文件遞給上級,那總有一套固定的辦法聯絡吧?”

“那倒不假。在聯盟境內,星網和鴿子信都能幫你找到一個白塔的成員。如果它是法師而非學徒會更容易些。但那可沒解決你的問題。”

“我到底有什麼問題?”

馬林欲言又止。最後他委婉地說:“你想象這樣一個畫麵。某天你那位藍頭發的姑娘回來了。她帶著渾身的電火花走到你的門前,而同一時間你的木頭人法師朋友也已完成學業,千裡迢迢地前來探望你。她帶著全部的法師行頭站在你的窗前,想給你一個突然驚喜。她們一個喊‘羅彬!’,同時另一個喊‘羅瀚!’。接著她們發現了對方,一直盯著對方看——這就是你躲在自己房門後偷窺時發現的情形,而那時你要怎麼辦?”

“呃。”羅彬瀚說。

“這是我經常麵對的風險。”馬林語重心長地說,“庇所當修在暴雨之前啊,朋友!”

“……你說的情況太巧合了。她們乾嘛非得在同一個時間來見我?”

“我不過給你一個現實場景。”馬林說,“那當然不一定真的發生,可如果你那個藍頭發的姑娘真能回來,且你又和咱們的法師朋友保持長期聯係,你可得想好她們之間是很難忽略彼此存在的。”

羅彬瀚認為馬林的話純屬是杞人憂天。宓穀拉歸期難測,藍鵲的法師資格考試也變數良多。況且就算這兩件事真的撞在同一個時間段,那也是兩件高興的事重合在一起,他又有什麼可心虛的?

“我們先不談這個問題。”他語調鎮定地說。

馬林了然而又憐憫地看著他。羅彬瀚莫名心慌地抹了把臉:“你彆扯那有的沒的。我真有個事兒找你。”

“你可彆指望我能把一個白塔法師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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