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價錢,可就低的多了。
“那邊的角落有當櫃,客官有不需要的法衣,或者不穿的法衣,可以當給我們衣坊。”
修士的死亡率其實挺高的。
“行!我去看看。”
雖然到當櫃是賣不上什麼價錢,但是,她現在需要錢。
半晌後,黃連珠忍著心痛,從衣坊出來的時候,已經借裡麵的換衣室,又換了一套散修常穿的青色法衣。
她離開的方向,恰是傳送陣。
但是,她的速度快,卻沒想,會在傳送陣前,見到不該見到的人。
“到哪去?”
祝阿根祝老頭看著見到他微有詫異的吳盛,一雙老眼異光連閃,“哪也不要去了,跟老夫回去。”
什麼?
黃連珠的麵色,一下子就白了。
“不想太過難看,就走吧!”
祝阿根走在了前麵,“有些事,你該說說了。”
黃連珠:“……”
她看向急切衝來,額上冒汗的何凝,腳步一頓,低下頭來跟上祝阿根。
“祝前輩!”
何凝眯著眼睛,打量吳盛形象的黃玉華,揚聲道:“可以一起嗎?”
“不可以。”
祝阿根沒有回頭,“何丫頭,這是我聯盟的事,老夫比你先一步,你來遲了。”
“那我就祝祝前輩馬到功成。”
何凝笑著祝福了一句。
祝阿根擺擺手,一句話沒說,一根繩沒用,就那麼帶黃連珠走回符堂。
半晌後,她跟著進了一間靜室,裡麵已經有另一位長老在等著了。
“是自己回本相啊,還是老夫把你打回去?”
黃連珠:“……”
她的眼中露出一抹淒惶,“我自己來。”
抹臉,骨節響動,沒一會就露出自己的本相。
“你的本名叫什麼?”
“我就叫黃玉華!”
黃連珠還不敢說出自己的本名。
傳仙秘境裡,他們的人太多,如顧成姝那樣的修士,不可能不抓幾個活口,問他們哪些人更厲害。
如果說出本名……
“問你話,是因為我們還想給你機會,還想爭取一下你。”
祝阿根閒閒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機會,隻有最後一次了,老夫再問你,你的本名叫什麼?”
黃連珠:“……”
她的手忍不住抖了抖,她頂不住,也感覺自己頂不了,“我……我叫黃連珠。”
黃連珠?
祝阿根和老朋友對視了一眼,“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如果你能交待出哪個大月詭,或者說助我們找到它,你……就是我們的人,以後就叫黃玉華。”
可以相信嗎?
黃連珠的眼中,忍不住升出一點希望來。
“當詭修有什麼好?”
祝阿根好像閒話家常般道:“你靈根資質不錯,憑著自己,憑著丹堂的供給,一個結丹肯定是跑不了了,再努力一把,未必不能晉階元嬰。”
能進符堂的,至少現在沒有契約月詭。
沒有月詭牽製,隻要利益足夠,人也能夠識實務,他們未必不能問出點什麼來。
當然,更省事的是搜魂。
但是從剛收到的消息來看,一些重要位置的詭修,都是不能搜魂的,一旦搜魂,就會觸動被大月詭做過手腳的識海,到時候‘彭’的一聲炸了,他們什麼都得不到。
這個黃連珠,能動作那麼快的換形跑路,至少是聰明的。
聰明的詭修或許能知道什麼呢?
“你當知道,聯盟能這麼快的得到消息,離不開某些棄暗從明之人。”
祝阿根一副好商量的樣子,“說吧,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兩位前輩知道我嗎?”
“我們等你自己說。”
“我叫黃連珠,南王是我義父,我的父親……”
黃連珠不敢完全相信他們,但是,又想相信他們一點。
如果可以借此,徹底擺脫原來的身份,哪怕從此尋個沒人的地方,當個散修也行啊!
“我生來就在那樣的環境,但那並不是我想要的。”
她眼露祈求,“我知道很多事,也做過很多錯事,可父親死後,我完全身不由己,能到靈界,是我費了很大力氣爭取來的,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也可以助你們找到赤天和靈福,隻希望事後……,兩位前輩能給我一個其他界域散修的身份。”
她也不能再在靈界待了,天一門不會饒了她。
“……好!”
祝阿根沒想到,這真是一條大魚。
一條隱藏的大魚。
“說吧!”
不管是赤天還是靈福,他們都得拿下了。
……
各界各勢力對可能的詭修,不動聲色抓捕的時候,顧成姝已經在新的院子,以十麵埋伏的一、二、三字陣,對仗師姐喬雁了。
器堂那邊,和薑長老秘密接頭一次,她沒讓她回去,現在大家都在煉製自己的本命法寶,回去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先一步讓師姐當她陪練。
也幸好這邊的院子,比原來的院子大,把修為按到結丹中期的喬雁拎著一把劍,在陣中左突右衝。
按理說,一劍在手,她可以天下我有的。可是,師妹不講武德。
一陣剛破,一陣又起,陣陣相套,攻防相間,雖然她也跟著把十麵埋伏的各個陣圖都畫了一遍,可那是死物,師妹禦使出來的十麵埋伏,雖隻前麵的三‘字’陣,打起來的時候,她卻沒法一一相辯。
叮叮~~
叮叮叮~~~~
又做好一個花盆靈地的徐大方,看到結丹中期的喬雁都被逼得額上冒汗,不由露出一臉的笑來。
哎呀,終於有人收拾喬雁了。
這感覺真好!
“停,我輸了。”
不能完全放手一搏,害怕傷了師妹的喬雁,看到某人的笑容,那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今天我們兩個先到這,姓徐的,你給我過來。”
欺負不了師妹,還欺負不了你嗎?
徐大方看懂她眼神裡的意思時,嘴巴都不由自主的張開了。
啊啊啊,他不想過去呀!
“師兄,趕快過去呀!”
顧成姝看戲不嫌事大,反正師兄被打慣了。
而且,她發現,他們兩個的交流方式,就是一個打,一個叫,還挺可樂的。
“我我,我屁股疼!”
徐大方捂著自己昨天才被踢的屁股,磨磨蹭蹭的過去了,“今天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