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色暗了後,大家都回家去了。
那些莊戶們也都在莊子裡住著,所以大家每次回家的時候都很近,走一會就到了。
陳石竹小心翼翼的拿出師父給他的書來,點燃蠟燭開始看著,認真學著。
師父說了書房裡的筆墨紙硯還有蠟燭他都可以用。
隻要能學到東西就好。
陳石竹也是想著努力多學變得有用,也對的起師父的教導。
以後他也想幫師父的忙做很多事。
聽了師父班級上那些學生們的話,他大概也了解了一些事。
也知道現在師父正是用人的時候。
……
另一邊
安平公主府
安平公主派出去的人回來後跪下來請罪道:“公主恕罪,沒有找到白小姐和月奴!”
月樹在公主府被稱做月奴。
安平公主一聽白時音沒回來,氣的一腳揣向護衛,“廢物,廢物,連個人都找不到,用你們有什麼用,廢物!”
安平公主憤怒的大發雷霆,腳下用了死力,眼神都陰翳的很。
安平公主氣的咬牙切齒,因為憤怒,胸膛都劇烈的起伏著。
越想她越氣,直接將桌子上所有東西摔在了地上。
“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讓寂靜的室內都響起各種聲音。
“好一個月奴,當初就應該賜死!”
“竟然敢將白時音帶走,白時音這是膽子大了,敢跟我作對。”
“我就不信,幾天時間他們能逃到什麼地方,城門口就沒有可疑的人嗎?”
侍衛被揣的感覺身上的骨頭都要斷了。
但他想到公主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作派,隻能忍著疼痛開口道:“屬下們探查了,並沒有可疑的人進出。”
安平公主冷哼道:“那就說明他們還藏在京城,掘地三尺我都要找出來。”
“白時音有心疾,跑不遠。”
她很清楚,白時音根本不敢跑也不能跑的遠了,否則她心疾之症就會發作。
就連禦醫都沒辦法,那個月奴更沒辦法了。
“一定要將人找回來。”
對安平公主來說,白時音是她的女兒,更是她拉攏權貴的工具。
她要為左丘池將魏國公府拉攏過來,如此左丘池手中就多了一個籌碼了。
魏國公府手中有兵權有勢力,可以成為左丘池的一大助力。
安平公主根本沒有將坐在那個位置上的皇帝當回事。
她甚至都覺的左丘池應該坐上那個位置,那樣的話,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左丘池身邊。
不得不說,左丘池給安平公主洗腦成功,讓安平公主成為了戀愛腦,一門心思為左丘池做事。
連她自己的女兒白時音都不管。
“是,公主!”
侍衛下去後繼續帶著人去查找了。
之前她找理由說府內出現了刺客,讓京兆尹派人捉拿刺客,她順便借用這件事找白時音還有那個月奴。
安平公主對月奴下了殺意,根本不會容許月奴活著。
哪想到這都多少天了,連人都沒找到。
早知道,她當時就應該在府中杖斃那個月奴,也好讓白時音知道她是不可忤逆的。
當初之所以容許白時音將月奴帶回府,她覺的不過是個下人而已。
而且她也想著用月奴暫時安撫住白時音,到時候好讓白時音一切都聽她的安排。
哪想到月奴一個奴隸膽子不小,敢攛掇著白時音反抗逃走。
“混賬東西,該死,都該死!”
安平公主眼眸帶著血紅色,都想殺人。
安平公主也知道,若非這時候魏川死了,魏國公早安排人過來商量白時音跟魏川的事情了。
不過魏川死了,魏國公還有彆的庶出兒子也一樣。
她暫時隱瞞著白時音消失的消息,也不知道能隱瞞到什麼時候。
最關鍵的是將白時音早早找回來。
……
魏國公府
魏國公還有魏國公夫人給魏川布置了陵寢,卻遲遲沒給魏川下葬。
魏國公夫人不斷的哭著,埋怨魏國公道:“到底是誰下的狠手,找到凶手了嗎?”
“你一定要讓人給魏川陪葬,不能饒恕這個人。”
“這個人太狠毒了,魏川身上都沒一塊好的地方,流了那麼多血,他最是怕疼的人了。”
魏國公也頭疼的很。
安排人找了這麼長時間,連個線索都沒有。
魏國公夫人恨的全身發抖發顫。
都是咬牙切齒的滋味。
魏國公內旁人守在大廳內,沒有說話。
對魏國公府的其他姨娘,魏川隻是不相乾的人。
或許魏川死了,魏國公府的資源會向她們的孩子傾斜。
隻不過她們做做表麵樣子而已。
“你是不是根本不在意魏川,他死了你也不在乎。”
魏國公被魏國公夫人哭的頭都要炸裂了,他根本無法思考。
“你胡說什麼,我這些天白忙活了嗎,我每天都讓人找線索找凶手,可沒有找到我有什麼辦法,這人絕對不是普通的高手,能穿過我們魏國公府層層守衛就不是簡單的人。”
“而且現在咱們魏國公府不比以前,皇帝都忌憚我們,我上朝的時候皇帝都問了很多事。”
魏國公也擔心皇帝找機會將兵權收回去。
魏國公野心勃勃,根本不會將兵權交給皇上。
“若非有免死金牌,皇上不敢輕舉妄動,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樣子。”
魏國公夫人聽到這個,哭的更大聲了,“會不會是皇上……”
沒等魏國公夫人說完這句話,魏國公大喝一聲,“給我閉嘴!”
他生怕自己夫人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不過說來,他也懷疑皇上。
隻有皇宮的一些影衛武功高強,不是他們魏國公暗衛能防住的。
而且錦衣衛效忠皇上,錦衣衛的功夫能力也不容小覷。
不過皇上也不至於害死魏川,若要動魏國公府會對世子下手。
魏國公來回走動著,臉色很不好。
魏國公世子魏森開口道:“爹,或許可以查一查二弟這段時間得罪了什麼人,根據我的調查,二弟身邊兩個死士下落不明,應該是二弟派他們去做什麼了。”
魏森眼中露出陰冷的神色。
敢動魏國公府的人,哼!
魏國公一聽這番話,腦子一下子清晰了起來。
“對,應該查一查魏川這段時間得罪了什麼人沒有,若是知曉了他得罪了什麼人,我們就容易查出是誰害死了他。”
“我們魏國公府豢養的死士,能力很強,不可能有人害死他們。”
魏國公府對自己府中的死士有著謎一樣的自信。
魏森道:“那兩個死士隻是三流死士,跟我們府中一流死士還沒法比,被人殺了或許也有可能。”
正常來說,三流死士也不該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就算是被殺了也該有留下蛛絲馬跡。
但是沒有,這兩個人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二弟派這兩個人去做什麼事了。
魏森覺的這件事有些嚴重,讓他意識到或許有人在針對魏國公府。
要知道魏國公府手中握有兵權,還有免死金牌,可謂是樹大招風。
不過無論是什麼樣的危險,魏森都要解決,他要將人給殺了。
至於他對對魏川有沒有兄弟感情,倒也沒什麼。
魏森本就是淡漠的人,也不在意魏川的死活。
“森兒,還是你能力強,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隻是魏川這樣一死,沒法跟安平公主交代,本來說好了魏川娶白時音。”
魏國公府跟安平公主府聯姻,對魏國公府隻有好處。
魏森冷哼道:“安平公主不敢做什麼,白時音連個縣主的稱謂都沒有,況且我聽說此人有心疾,一個有心疾的人,安平公主竟然也敢用她跟魏國公府聯姻。”
魏森對於安平公主的女兒白時音非常不屑。
哪怕魏川名聲很不好,他也瞧不上白時音。
魏國公府根本不在意這些,他要的是勢力。
犧牲一個魏川如果能有用也行,可是根本沒有用。
看著魏國公皺著眉頭的樣子,魏森道:“父親,府中還有庶出的幾個兄弟,他們一樣可以拿來聯姻。”
“對安平公主來說,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大勢力聯合。”
“而且安平公主也不在意那個白時音,父親隻需要去商量便可,彆的事情不用管。”
“若安平公主獅子大開口,父親完全可以拿白時音心疾之症說問題。”
魏森將一切看的清楚。
而且魏森心思藏的深,更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對,還是森兒你說的對。”
魏國公覺的應該這樣去安排。
隻有魏國公夫人痛斥不已,“魏森那是你弟弟,你竟然在這時候還能去想這些事。”
魏森冷聲道:“母親若是想讓白時音給二弟殉葬,那也要公主同意才行。”
他母親偏心,他也不是第一次見識。
自然也不在意這些。
魏國公夫人看著魏森冷漠淡漠的樣子,隻覺得能被那眼神給凍冰了。
“你這個逆子,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隻在乎那個小賤人,小狐狸精。”
魏森道:“母親,她是我的夫人,是魏國公府世子夫人,是我的妻子,請母親尊重一些。”
“哼,她退過蘇家的親,家世跟魏國公府都不配,怎配做世子夫人!”
魏國公夫人心中恨得很,也不給魏森任何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