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從靈來到芙閨樓享靈閣。
享靈閣位於芙閨樓頂層,一踏入頂層,氣氛便截然不同。
廊道空無一人,顯得太安靜了。
空曠的好似危機四伏,安靜的令人毛骨悚然。
大廳裡仍在奏樂唱曲,各層包間也有鶯燕靡語,種種聲音傳到頂層,朦朦朧朧的像是捂耳聽海,仿佛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
武從靈身後的流火和夜嬈相視一眼。
流火勸道:“主人常說未知比危險更危險,還請公主稍等片刻,婢子這就去調……”
武從靈打斷道:“你能不能彆老把他掛在嘴邊,你一張嘴就是主人怎樣怎樣。他說怎樣就怎樣?我偏不。”說罷,便走。
夜嬈向流火投以抱歉的眼神,緊隨跟上。
自打那個引路的婢女死活不肯上頂樓,流火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想趕去後院調人,又擔心武從靈離開她的視線發生意外。
奈何武從靈不聽勸告,她也隻能提高警惕,離得稍遠點押後。
沿著走廊往廊道裡一折,左右兩扇門。
左為享靈閣,右為地蘭閣。
享靈閣字墨尚未乾透,觀門上的雕花,應該原為天蓮閣。
的確剛剛改名不久。
武從靈稍稍心安。
這說明張淚的確是臨時起意,頂多有些埋伏,不太可能有機關。
武從靈自信武功,不怕埋伏,略一遲疑,雙手推門。
叮鈴鈴,響起鈴鐺。
武從靈嚇了一跳,不進反退。
身後地蘭閣的大門悄無聲息的打開。
武從靈五官靈敏,反應很快,一個旋身擺開架勢。
奈何一片深色帛布當麵罩來。
武從靈左掌右拳,噗噗重擊,全然虛不受力。
帛布迅速收緊,瞬間勒住了她的腰肢,捆粽子一樣被繞著圈纏了一道又一道。
武從靈運勁全力,的確撐開一圈,偏偏沒有崩斷。
一個男聲輕笑道:“這是捆仙繩,專拿高手,彆費力氣了。”
流火失聲道:“你!”
男子噓了一聲,打了個手勢。
幾名侍從將裹住的武從靈和夜嬈拖進地蘭閣,男子則往流火行去。
流火不動聲色的退過轉角,按著劍柄警告道:“站住。路凡你想乾什麼?”
路凡停步道:“我也是奉命行事。”
流火冷冷道:“柔公主要你擒她?”
“不是擒,是請。”
“哪有你這樣請人的?”
“公主這次不是以公主的身份相請。”
流火立時明白了,隻有四靈才會搞得這樣神秘,警惕不減的問道:“你怎麼知道她會來這裡?是你指使張淚?”
路凡解釋道:“芙閨樓裡有我的人,探聽到張淚不懷好意,在頂樓安排了埋伏。我正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請走,於是順便借用一下布置。”
流火蹙眉道:“你跟她多久了?”
“也就今天,她儘往人多的地方走,我跟了一路,一直沒有機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