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費了好一陣口舌,總算擺平了任鬆。
起碼同意授權他去跟柴興和隱穀談判。
風沙並無半點喜悅,因為他掰著指頭算了算,還有好多人等著他擺平呢!
好在不用他挨個找上門,壞在人家會挨個打上他的門。
因為任鬆同意暫時關閉殺豬館,就從今晚開始。
這個大馬蜂窩算是一棍子捅上去了,接下來定是群蜂亂舞。
一不留神,會蟄死人。
兩人正事談完,任鬆繼續為何光求情,甚至還想保下那個章副館主。
風沙冷笑兩聲,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略過了自己,主要說杜姣姣的遭遇。
任鬆沉默下來,過了少許道:“看來章剛是保不住了,他還是很能乾的,他的妹妹也很漂亮,尤其聽話,可惜了。”顯然章剛就是章副館主的姓名。
風沙聽出他話裡的殺意,不禁斜眼。
任鬆立時斜了回來:“好像你沒有手下是靠枕邊風幸進似的,如果實在救不得,你能怎麼辦?”
風沙淡淡地道:“不存在救不得的問題,是你舍不得拿子換他,或者說你認為他和他的妹妹加起來也不值得你棄子換之。對何光那小子你就大方多了。”
朱雀觀風使位高權重,不可能拿不出足夠的籌碼給人贖命,尤其杜姣姣畢竟沒有死,僅受了點驚嚇和瘀傷,並不像何光和白綾那樣結下不共戴天的血仇。
隻要任鬆舍得割肉,絕對能夠保下,僅看他舍不舍得。
“我棄他也是為了保阿光。”
任鬆苦笑道:“他死了,玄武總執事會直接找我,他不死,阿光就完了。我的脖子好歹比阿光硬上那麼一點,總不至於為這點事宰了我吧!”
“那倒不至於。”
風沙不懷好意地笑道:“上次杜小姐被人拐走,我也就是被他老人家叫去罵了整整一上午,而已。”
任鬆臉上的苦笑頓時變得比哭還難看。
他當然沒有風沙麵子大,風沙僅是挨罵,恐怕他就要挨打了。
尤其玄武總執事和北周總執事鬥得正厲害呢!肯定會借題發揮,趁機打擊北周總執事,所以北周總執事也不會饒過他。
這是他的頂頭上司,麻煩更大。
風沙幸災樂禍地道:“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一式雙份,五內俱崩,嘿嘿~”
任鬆沒好氣地瞪眼道:“你給我句瓷實話,何光和白綾的梁子怎麼解?你開個價,我先聽著。想來不會比上次從雲虛手裡買命更貴吧?”
風沙斂容道:“我不會幫白綾報仇。你彆忙著高興,我也不準你幫何光。把我們兩個拋開,由他們自己解決。你同意的話,我可以不追究何光犯上之責。”
任鬆皺眉道:“何上侍歸我所轄,沒有可能拋開我。”
風沙道:“何必裝傻,隻要白綾和楚涉不死於不可抗力,我不會乾涉。”
任鬆思索良久,緩緩地道:“隻要何光不死於不可抗力,我不會乾涉。”
他心想何光怎麼也是四靈上侍,實在不可能輸給白綾和楚涉,哪怕白綾是鴻烈宗人。
如此放對,換得風沙不追究何光犯上,終歸還是劃算的。
否則何光馬上就會死於“不可抗力”了。
風沙起身道:“既已說定,那便告辭。”
任鬆跟著起身道:“天快亮了,不如在我這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