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6章 軟刀子戳人硬刀子回捅_興風之花雨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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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6章 軟刀子戳人硬刀子回捅(1 / 2)

柴興僅是解開了汴州的宵禁,其他城鎮的宵禁仍在。

宵禁自古有之,自然有其道理,乃是為了長治久安。

入夜之後,不安定的因素實在太多,也不利於人口增長。

解開宵禁則是為了增加稅入,商業不夠繁榮的話,弊大於利。

洛陽雖然是古都重鎮,然而前唐末年幾經戰火,早已趨於荒廢,近些年稍有恢複,各方麵仍然遠不如往昔。

外城城牆日漸傾頹,昔日繁華的坊市大都成為農田,戰亂導致太多無主之地,官僚巨富大肆圈造私家園林。

種種複雜的緣故混雜,導致洛陽的宵禁全然流於形式,商業又不如汴州繁榮,加之流民甚眾,所以入夜之後的洛陽擁有兩方天地。

一方歌舞升平,一方群魔亂舞。

初雲是個很謹慎的女人,深得“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真諦。

她讓馬玉憐“押送”符王去歌舞升平的洛陽,自己則留在群魔亂舞的洛陽,通過娥皇一脈的密諜,並展開自己的觸角,暗中觀察。

事情的發展果然不出她所料,馬玉憐進去很容易,出來就難了。

柴老官人不僅知道來人是馬玉憐,居然還知道馬玉憐的身份,殷勤宴請不說,還特意選在閩商會館開晚宴。

當然是洛陽的閩商會館。

柴老官人不僅把馬玉憐奉為上賓,完全以公主之禮相待,更是大肆操辦,洛陽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全部赴宴。

生活在洛陽的閩國遺民宛如久旱逢甘霖,年長者老淚縱橫,年少者嗷嗷待哺,這讓馬玉憐情何以堪。

她當然知道以她的身份哪可能有這種動靜,人家分明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無非想用她來牽製主人。

奈何麵對殷殷切切的故國臣民,推脫的話硬是說不出口。

什麼叫軟刀子戳人,這就是了。

誰被戳誰知道疼,還叫不出聲。

她沒想到更陰險的陷阱還在後麵。

酒酣耳熱之後,也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在場不少長者開始一個勁地誇讚吹噓某某晚輩,一眾青年俊傑居然開始圍著她轉悠敬酒。

宴會上的氛圍竟是不知不覺地變成給她擇選駙馬。

最陰險在於:這些所謂的青年俊傑,三句話不離閩國遺民,又是放言照顧,又是許諾捐助,還有資助學堂之類。

這些確實都是好事,然而好事通常也可以反著做。

馬玉憐冰雪聰明,對其中隱含的威脅心知肚明。

她倒是可以發飆之後一走了之,還要在洛陽討生活的故國臣民怎麼辦?

這不僅是軟刀子戳人,簡直軟刀子誅心。

她心裡又羞又惱,偏又無可奈何,連翻臉都不敢。

雖然人家表麵恭敬,甚至恭維,她卻感覺自己仿佛是一個任人品鑒的花魁,一群紈絝子弟圍著她哄捧競價,好像誰出手最大方,她就歸誰把玩似的。

最後是一個姓柴的小子以當仁不讓的架勢勝出。

明明是個半大小子,連毛都沒有長齊,居然擺著一副理所當然地樣子擠到馬玉憐的身邊入座。

還以調笑的口吻大聲吟詩:玉憐同匠琢,桂恨隔年攀。山靜豹難隱,穀幽鶯暫還……

本來一首很正經的詩,愣是被他吟得很不正經。

眾人心照不宣地轟然而笑,更是紛紛起哄。有問怎麼琢,有問往哪攀,有問何為豹,有問幽穀鶯。

馬玉憐本來羞憤已極,俏臉漲似滴血,看到一張不知誰塞給她的字條之後,立刻冷靜下來,換上盈盈淺笑,與之觥籌交錯,聊得好不開心。

字條是初雲派人塞給她的,不僅教她怎麼辦,還附帶幾顆丹丸,她立刻有了底氣。

那位柴少爺很快體有不適,借口方便。立刻有人補上空缺,繼續調笑。

馬玉憐來者不拒,酒來杯乾,兩頰很快嫣紅浮暈。

她本來就是絕色佳人,臉帶酒熏,風情愈發迷人。

連著好幾個少年,居然喝不贏她,紛紛敗退,借口方便。

越是這樣,往馬玉憐身邊圍近的青年俊傑越多,風頭一時無兩,宛如皓月當空,把在場所有的女子都給壓下去了。

過了一陣,終於有人發覺不對勁,離席之人好像無一回返。

於是不動聲色地命人派人尋找,很快有仆役驚惶奔來,言說後園出事了。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起身趕至。

眼見後園的樓台上,頭下腳上地倒掉著七個人,皆是男子,全身無衣物儘除,臉麵被割得血肉模糊,隱約還在滴血。

每個人的頸子上都有一塊木牌垂下頭頂,月光的角度剛好合適,恰好照亮了木牌上的每一個字。

連起來是:視我風沙無物耶!

字跡張狂飛揚,色澤猩紅非常,瞧著觸目驚心,似乎以血寫就。

有人的子侄似乎掛在其中,自然暴跳如雷,吵著問風沙是誰,叫囂報仇之類。

其中就包括柴老官人,因為掛在首位的柴少爺正是他最疼愛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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