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突然被楚亦心按在地上,人正發昏呢!
一個巴掌大的圓筒噗地破窗入戶,淩空炸開一團白霧。
白霧瞬間飛散,彌漫全屋。
楚亦心立時鬆開風沙,雙掌激起勁風左右疾揮,同時往後飛退。
愣是在白霧中攪出一麵風盾,擋住了白霧的侵襲。
伏劍忽從裡間踹門衝出,見滿目白霧,趕緊掩住口鼻,另一手旋揮手中紅衫。
硬生生從白霧中破開一條通道,飛鳥投林般直飛房門,砰地一下,整個撞破。
彌漫的白霧突然有了宣泄的出口,也就幾個呼吸的時間,已經勉強可以視物。
伏劍警惕地往外探頭掃視一圈,見小院中無人,躍回屋內問道:“怎麼回事?”
楚亦心兀自驚魂未定,指著破開的窗戶道:“有人襲擊……”
伏劍掃視屋內,臉蛋瞬間失去血色,顫聲道:“他人呢?”
房內除了她和楚亦心,再無旁人。
楚亦心這才發現地上的風沙不見了,遲疑道:“好像有個人影闖進來,好像……”
伏劍頓時如遭雷擊,顱內嗡嗡亂響,人都木了。
楚亦心忽然小聲道:“伏少,你,你小心著涼。”
幫主渾身上下就披了條尚未過膝的舞裙,輕紗薄襯,連腰帶都沒係上,裡麵隱約空著,好像連件裡衣都沒穿。何止春光外泄,根本春意盎然。
舞裙前後足以遮羞,兩側短得出奇,極具撩撥的誘惑力。
穿成這樣能跳什麼舞?
伏劍心慌意亂地攏緊開敞,係上腰帶,神情說不出的慌張。
門窗皆破,寒風灌入,室溫陡降,本來就冷。
氣氛更是冷得令人窒息。
楚亦心這會兒總算回過神,不禁心生恐懼:“我這就去找大兄,要他找人。”
不管怎麼說,這個男人與幫主關係密切,在她眼前被人劫走,她難辭其咎。
伏劍使勁讓自己的腦袋冷靜下來:“先不忙,你說說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她陪風少來此,隻有寥寥幾人知道,怎麼會有人跑來劫人?還一劫一個準?
楚執槳和楚亦心都有嫌疑,最棘手在於,在風少看來,她也有嫌疑。
這種時候,半步都不能踏錯,踏錯就是萬劫不複。
楚亦心將情況說了,無非是有人投暗器破窗,她猝不及防。
至於風沙調戲她,被她製住那段,她不敢提及,直接略過。
僅憑這些描述,伏劍無法得出結論,冷冷盯著楚亦心,想從她的臉上看出真假。
楚亦心確實有些心慌:“要不要回去告訴一聲?大家一起來想辦法?”
伏劍勉強平靜的心緒立時大亂,叫道:“不行,不能說。”
如果把消息傳回去,她馬上就會被扣住。
無論風少最終能否平安,她都完了。
出門前她報備過,要陪風少遊玩,大概明天入夜前返回。
也就是說,她還有一天一夜的時間。
隻要她能把人及時救回來,起碼可以將功補過。
楚亦心不了解伏劍的想法,忍不住問道:“為什麼?”
這種事情拖得越久,危險越大,把人救回來的機會也就越渺茫。
應該立刻發動所有可以發動的人手和關係,一起幫忙找人救人。
伏劍急喘幾下,深吸口氣道:“人是在你眼皮底下丟的,也該由你找回來。如果明天午時,還沒有把他救回來,我保證雲夢楚家將會不複存在。”
正因為楚家兄妹都有嫌疑,所以她才讓楚亦心去找人。
如果真是兄妹倆做的,人一定會被及時送回來。
如果不是,為了不被滅族,兄妹倆也一定會竭儘全力。
楚亦心如墜冰窖,手指腳趾都寒僵了。
伏劍咬著牙道:“你可以去找你的兄弟幫忙。切記,隻能悄悄地找,絕不能鬨得滿城風雨,否則我絕饒不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