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心打了個激靈，回神道：“是。”
伏劍忽然歎了口氣，有氣無力地擺手道：“現在就去……”
楚亦心走後，伏劍軟軟地癱坐到椅子裡，臉色陰晴不定，一時恐懼，一時猶豫。
與風少交往的一幕幕宛在眼前……
思緒良久，豁然起身。
真要拖上一天一夜，可能真的晚了。
無論如何，先把人救回來再說。
她的一切，包括性命都是風少給的，大不了還回去就是了。
……
一陣眩暈的恍惚之後，風沙發現自己被人挾在腋下，看著屋簷牆頂在眼下飛逝，感到身體忽上忽下，仿佛騰雲駕霧。
嘗試著抬手扭腰，奈何剛一鼓勁，硬是被另一股暗勁強行抵消。
他心知自己遇上了內家高手，就他這弱雞體格，不太可能掙脫。
頂上一個十分年輕的男聲道：“快到了，彆亂動。”
風沙果然不動了，嘴上道：“你是什麼人？抓我乾什麼？”
“抓你？”
男聲腳步略頓，在牆頭停了少許，方才繼續縱躍，沒好氣道：“救你好不好？”
風沙愣了愣。他剛才確實被楚亦心給按在地上，莫不是人家誤會了？
男聲問道：“知道擒住你的女人是誰嗎？”
風沙想了想回道：“好像叫楚亦心。”
男聲道：“雲夢楚家的大小姐，江湖人稱楚山玉羅刹，與江州的青衫水羅刹並稱為水陸雙刹。你落她手裡，還想好死？”
風沙更愣：“青衫水羅刹？白綾？”
男聲笑道：“原來你知道她們啊！那還不趕快謝我救命之恩？”
風沙剛要說話，突然感到整個人猛往下墜，張嘴便灌風，趕緊閉上。
男人鬆手道：“到了。”
風沙噗地一下，撲到地上，胸口悶痛，雙眼發黑，疼得張嘴，半天做聲不得。
男人一麵伸手拉扯，一麵笑道：“你真不會武功啊？”
風沙被他硬生生拉起，腰躬好一會兒才喘順氣，沒好氣道：“你故意試我。”
男子不接話，笑露白齒：“小弟姓李，擔著緝捕的差事，大家都叫我李馬快。”
風沙揉著心口道：“鄙人陳風，一介行商。你真是官府的人？”
馬玉憐和繪聲在閩商見過李馬快，但是他不關心，並不知道。
李馬快抬手亮出一塊腰牌，上麵刻著：三江申襄，巡捕之卒。
風沙難掩詫異之色：“三江申襄什麼意思？”
李馬快收起腰牌道：“江城、江州、江陵，申州和襄州。”
風沙聽得一愣一愣的：“五地，三國？”
江城和江州屬於東鳥，申州和襄州屬於北周，江陵屬於中平。
這小子到底歸哪一國的哪個衙門管轄？莫不是個假官差吧？
“沒法子。”
李馬快聳肩道：“走私實在太嚴重了，所以上麵才弄出這麼個三江申襄聯防。小弟我呢！主要往返於江城和申州。”
這樣一說，風沙倒是有些理解了。
五地分布於三國交界，官府勢弱，地方勢力強大。
又都是貿易路線行經的重要樞紐，走私嚴重。
聯手打擊走私確實在情理之中。
因為跨國，這小子不可能是在籍的差役。
不過，五地的衙門肯定認賬，所以實際上可以查緝搜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