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好楚家的同時,還對楚愁來個釜底抽薪。
更把壞事變成了好事。
同時側麵顯露了地位。
這小子不簡單,更不好惹。
楚亦心性子傲,不服管,伏劍一向不喜歡,要不是楚家十分重要,又正好路過楚家的地盤,她根本懶得搭理,自然沒打算重用,更彆提加入執法堂這種強權堂屬了。
不過,風少開了口,假的也是真的。
伏劍忙道:“正是,我早有此意。”
首席的那些賓客個個人精,當然聽得出弦外之音。
儘管八字還沒一撇,接連向楚堂主和楚亦心道喜。
對風沙也高看不止一眼,開始湊近攀談敬酒。
大家更是心照不宣,把楚愁給“忘了”。
楚愁被硬生生晾在一邊,又羞又惱又滿心無奈。
他實在想不明白,事情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就在剛才他還眾星捧月,意氣風發呢!
怎麼幾句話的工夫,他就變得無足輕重,甚至無人理會了?
楚愁喜歡受到吹捧和歡迎,風沙則不然。
很快便不勝其擾。
尤其有些客人是帶著女兒或者侄女來的,一個勁引薦。
這些嬌嬌小姐大多矯揉造作,包括風沙剛才覺得很漂亮的那幾個。
不禁暗歎,果然距離產生美感。有些花隻可遠觀,近賞大煞風景。
儘管他十分厭煩,奈何要給伏劍麵子,隻能硬撐著。
楚愁早就被排擠開了,隻能在旁邊看著,好生嫉妒。
這些少女之前還圍著他轉呢!
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連三分之一柱香都沒過呢!
同樣不勝其擾的還有楚亦心。
因為這些賓客也有帶兒子或者侄兒。
好好一場接風宴,好像變成了相親宴。
參宴的笨蛋不多,不會傻到給伏劍介紹青年俊傑。
自然退而求其次,死盯著楚亦心不放了。
楚亦心再怎麼做出冷漠的樣子都不管用了。
風沙和楚亦心被隔成了相鄰的兩堆,瞅空與之對了一眼。
他本以為與楚亦心會有同病相憐之感,沒想到人家投回個厭惡之極的眼神。
搞得他莫名其妙。
當初他被這小妞扭按在地上都沒有計較呢!是她得罪他,不是他得罪她吧?
一念至此,意興闌珊。
不理會身邊鶯燕成群,一個勁左顧右盼,想找個合適的借口脫身。
這一排開紛亂的嘈雜,頓時感到有人在注視他。
倏然轉頭掃視,在院落宴席的一角,發現一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
除開稠密雜亂的胡須,眉目瞧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這男人與他一對上視線,立刻轉身移動,縮到眾賓客後麵。
風沙盯著打量幾眼,認出這男人掛在背後的鬥笠。
他騎馬過來的路上,好像正是有個帶著這樣鬥笠的男人注視著他。
看他的人多了,尋常視線不會引起他的反應。
除非眼神之中飽含某種情緒,引起靈覺示警。
恰好有個綠裙少女注意到他的眼神,撲到耳邊嬌聲道:“陳公子是瞧見熟人了嗎?那一桌多是奴家的朋友,奴家可以陪公子過去敘敘舊。”
風沙正愁沒借口離開這個女人堆呢!何況也確實想認認那個男人,忙不迭起身,笑道:“確實有些眼熟,但是沒看清楚,還請小姐帶我過去確認一下。”
他這一動,圍在身邊諸女跟著一起動。
綠裙少女又攔又推:“陳公子要會見好友,你們可彆搗亂了。”
風沙立刻打蛇隨棍上:“正是正是,我那朋友屬猴的,而且特彆容易害羞,諸位美人若是合圍過去,說不定嚇得他連滾帶爬,又上樹又翻牆,跑了。”
諸女都笑了起來,或掩唇,或露齒,或輕抿,或嘻嘻,或咯咯。
可能真的覺得很好笑,也可能是裝的,反正個個笑得花枝亂顫。
不過,確實沒再跟著了。
風沙隨著綠裙少女穿過席宴,眼睛一直盯著鬥笠男子的大致方位。
奈何參宴賓客眾多,入目人頭攢動。又都是觥籌交錯,人來人往,加上途中不停有人跟他打招呼,難免攔阻視線。他隻能含笑敷衍,隨口應付,連加快腳步都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