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蟬心道算你識相,跟著笑道:“風少這次送給我一塊餅茶,看著像蠟麵,又有些不同,明顯更加名貴,正好你茶藝好,調給風少喝。”
風少明顯對蘭萍起了興趣,她攔是攔不住了。
還不如幫襯一二,讓蘭萍欠她個人情。
就算想要拆牆,那也要背著蘭萍,私下裡乾。
風沙帶來的見麵禮是繪聲挑選的,他現在才知道居然是餅茶。
參加茶會送餅茶,確實合適。
風沙當然不會說自己不知道,含笑道:“一份薄禮而已,希望嬋嬋小姐喜歡。”
齊蟬很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臂,撒嬌道:“風少送的,人家怎麼可能不喜歡嘛!”
蘭萍大著膽子抱住風沙另一條胳臂,見他沒有掙脫,尼聲尼氣道:“跟嬋嬋姐相比,奴家這點茶藝算什麼。您要是喝過嬋嬋姐調得茶,怕是再也不想理萍萍了。”
嬋嬋笑道:“原來還行,早就生疏了。若論茶藝,萍萍堪稱江城名媛第一。”
兩女一邊相互抬樁,一麵親熱地簇擁著風沙步上階梯。
躲在扁舟上的李含章總算鬆了口氣。
見得三人進了前廳,麻溜地從蒙布底下鑽了出來。
沒有走階梯,繞了一圈,從前廳的側門進去。
吳大有拿出了江湖人的做派,完全沒擺堂主架子。
所以廳內的氣氛遠比開始時熱烈多了。
李含章進門轉視一圈,沒看見夏冬。
大家正圍成一圈,當中正是大小姐和蘭小姐。
蘭小姐正在專心致誌的調茶,大小姐在旁邊輕聲解釋。
蘭小姐確實精通茶藝,行雲流水,賞心悅目。
諸人看得十分入神,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驚歎聲。
兩女的神態做派與剛才截然不同。
一個高貴典雅,另一個清純文靜,當真令人自慚形穢,心生渴望,卻不敢接近。
若非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李含章根本不敢相信兩女私下那麼主動、那麼開放。
如果他這些夥伴看到大小姐在後堂的樣子,真不知會掉多少眼珠子。
再看風沙,就站在兩女的對麵,正與吳堂主交頭接耳,談笑甚歡。
好像並沒有特彆關注兩女,絲毫看不出他進門前還在左擁右抱。
李含章暗罵偽君子、假正經。
夏冬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低聲問道:“你剛才去哪了,找你半天了。”
李含章驀地回神,摸著肚子乾笑道:“肚子突然不舒服。”
夏冬不疑有他,白他一眼道:“叫你早上不要吃那麼油膩,你偏不聽,活該。”
李含章就笑。
“明天可不能亂吃了。”
夏冬叮囑道:“要是害我在人前丟了麵子,看我回來後不把你耳朵揪爛。”
如果趙虹飲追殺李含章真的隻是個誤會,她當然舍不得用掉墨修的人情。
既然風少答應回去問問,她決定現在不提,明晚再說。
李含章已經打定主意,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絕不求風沙。
一旦想開了,那就坦蕩了,故意道:“到底什麼大人物,連夏仙子都怕他?”
夏冬嬌哼道:“什麼叫怕?我怕什麼?尊敬罷了。”
好歹扮過“風少”,又一路同行,還是授衣的好姐妹,她多少了解風沙的做派。
溫文爾雅,很好說話,在外人麵前,尤其如此,向來給足你麵子。
尤其該求的她已經求過了,所以並不擔心會在李含章麵前丟麵子。
李含章心道你剛才在他麵前可沒有現在這麼硬氣,明明連大氣都不敢喘。
心想人家終歸是為了他才會低聲下氣,正色道:“夏姐,我真的謝謝你。”
夏冬瞥他一眼,奇道:“什麼時候這麼正經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李含章笑笑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