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這就圖窮匕見了?”
李含章見江離離發怒,根本沒在怕的,反而怪腔怪氣道:“說白了還不就是仗勢威逼嗎!你跟風沙分明是一丘之貉,彆說得好像多為我好似的。”
江離離實在氣不過,更慌得要命,一下揪住他的領子,秀拳一捏,舉拳威脅道:“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對你夠客氣了,彆以為我不敢教訓你。”
就在這時,風沙推門而入,輕聲道:“住手。”
江離離立時鬆手,退到風沙身後束手垂首。
李含章整整衣衫,笑道:“你進來的真巧,是不是在外麵偷聽很久了?”
江離離訓斥道:“不準對主人無禮。”
李含章不屑道:“他是你的主人,又不是我的。”
江離離大怒,揚拳上前,似欲打人。
主人之所以會過來,是因為她求了好幾次。
她希望主人能對李含章多點關注,李含章自然就會更安全一些。
實在沒想到會鬨成這個樣子。
風沙抬手攔住江離離,衝李含章道:“我的確聽了很久,從頭聽到尾。”
他本來希望江離離能夠說服李含章當他的奇兵。
如果夏冬和張星火沒能成功,就可以派上用場。
現在看來,李含章對他誤會很深,恐怕不會答應了。
李含章見風沙承認,笑道:“你就說我的話有沒有道理吧?”
風沙頜首道:“很有道理。”
所以他才希望江離離能夠說服李含章。
李含章笑道:“那你讓我走嗎?”
“隨時都可以。”
風沙比手道:“從現在開始,你想去哪就去哪,我絕不阻攔。”
江離離臉色發白,偏又不敢吭聲。
李含章愣了愣,轉念又笑了起來:“你不阻攔,還有手下呢!還有嶽湘呢!”
風沙正色道:“我保證我的手下不會攔你,如果嶽湘非要對你怎樣,我確實不放便出麵。你跟離離共事一場,同甘共苦,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想她會維護你的。”
這番話完全超乎李含章的預料,緊盯著風沙,狐疑道:“你真的願意放我走?”
風沙歎道:“你說的話確實有道理,我不能強迫你幫我。”
李含章斜眼道:“既然這麼講道理,這麼大度,那還以請求的名義強迫夏冬?”
“她有很多事情指望我幫忙,她幫我我就會幫她,她不幫我我就不會幫她。”
風沙淡淡道:“我隻是向她闡明厲害罷了,最終還是她來選擇。你跟她不一樣,你不欠我什麼,也不指望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我可以利用你,但不應該強迫你。”
“你倒是坦誠。”李含章十分意外,遲疑道:“那我現在可以走了?”
風沙笑了笑:“我騙你乾什麼。”強扭的瓜不甜,他也沒有強扭的習慣。
抱拳告辭,出門而去。
李含章爬起身,到門邊伸頭看了一眼,那兩名侍從果然跟著風沙離開了。
江離離把他硬生生拽了回來,使勁關上門,回身氣惱道:“主人甩手不管你了,你現在滿意了?”
李含章聳肩道:“你要不情願,也可以走啊!”
“你以為我想管你呀!我巴不得你快點滾蛋!”
江離離眼眶紅了:“我不過一個小小的掌事,手下不到十人,職權還沒巴掌大。你要我怎麼管你?我為什麼要管你?”
她現在在傳火司任職,專門負責與夏冬的聯絡,也隻乾這一件事。
權力確實不大。
李含章本想懟上幾句,卻從江離離的話裡聽出了關心之意,立刻閉上了嘴。
“你知道我為了求主人過來,多不容易嗎!“
江離離忽然撲到桌麵上,嗚嗚哭了起來。
主人並沒有收她做貼身侍婢,也就是說她並不是隨時都能見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