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一籌莫展。
風沙沉吟道:“你去查,暖香閣因何舉辦這場花車展。”
事有反常即為妖。
暖香閣突如其來舉辦花車展,不可能無緣無故。
又是在小竹於暖香閣出事的第二天,實在太巧。
江離離也是這麼想的:“剛才聽他說完,婢子已經吩咐過了。”
風沙笑了笑:“你看,你還是更適合辦事,要是呆在內宅,還不得憋屈死啊!”
江離離垂眸不語,繼續喂粥。
一碗喂完,又掏出手帕給主人抹唇,然後服侍主人睡下,自己守在床邊打盹。
直到中午,手下終於傳回消息。
暖香閣所有的姑娘幾乎都參加了花車展,哪怕身子不爽利,也被硬逼著登車。
唯有三女未曾參加。
一女名梅香,一女名蘭香,一女名梅蘭。
詢問閣中仆役得知,三女不僅是母女,還是前嶽州刺史潘叔三的親卷。
兩個女兒本名梅華和蘭華,潘家的庶女。
兩女生母梅蘭為舒氏,潘叔三的七夫人。
舒氏一直隨潘叔三住在嶽州的潘府,而非朗州的老宅,可見多麼受寵。
母女三人被發賣為奴,暖香閣高價購得,立時掛牌待客。
可想而知,一定沸沸揚揚,人儘皆知。
不知道多少人跑去看熱鬨。
更有好些人不惜投擲重金,爭搶頭羹。
最後,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夥,以百金勝出,包圓三女。
隻知道此人姓賈,是個貌醜的中年人。
再往後問,儘是些香豔放浪的胡言亂語,更像遐想,而非現實。
明顯再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於是便返回稟告江離離。
江離離聽完後,趕緊叫醒主人告知。
風沙聽到一半就明白了。
這叫無餌空鉤,等著小竹願者上鉤。
設計之人頗有心機,並未把舒氏母女推到前麵,明火執仗地威脅。
反其道而行之,更易讓人胡思亂想,驚慌失措。
幾乎可以肯定,小竹一定會上當,哪怕明知前麵是陷阱,也一定會跳進去。
道理很簡單,小竹身負通緝,硬頂著風險去暖香閣見姐妹,顯然姐妹情深。
仔細說完後,江離離給出幾乎相同的結論:“這是威脅,逼小竹小姐現身。”
風沙嗯了一聲:“你認為小竹會去哪裡?”
江離離毫不猶豫道:“去找蒲琮。”
這事顯然是蒲琮做的,想要救人,隻能去找蒲琮。
蒲琮肯定張網以待,等著小竹跳進來。
兩方實力不對等,小竹一定有去無回。
風沙點頭讚同她的判斷。
“蒲琮是浦刺史的嫡子,還是嶽州防禦巡官,身邊的人想必是不少的。”
江離離猶豫道:“想要救小竹小姐,隻能在她掉進羅網之前,攔住她。”
主人身邊人手不多,她並不希望主人為了救小竹而冒險。
“為什麼要攔她?我正打算殺雞儆猴呢!”
風沙挑挑眉道:“老鷹抓小雞的遊戲玩過沒有?老鷹欲撲小雞,母雞會乾嘛?”
江離離恍然,比劃道:“展開雙臂迎上來擋住!”
“那不正好順手宰了嗎?”
風沙道:“不需要打草驚蛇、引蛇出洞、請君入甕,直接一刀割喉,多省事。”
江離離還是猶豫:“可是,咱們確實沒多少人手,還是等順風號到了再說吧!”
風沙含笑道:“沒必要,給我準備輛馬車,把何子虛叫上,讓他給我做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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