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意有所指,偏又沒有明說。
越是這樣,越是誘人。
風沙笑了起來,抖了抖袖口道:「我可沒帶錢,蘇行首彆趕我走。」
蘇冷故作不悅道:「喝花酒不帶錢,您是想吃霸王餐嘛!說,認打還是認罰?」
全然裝出的生氣模樣,非但一點不嚇人,反而挺可人的。
風沙不禁失笑,舉杯道:「認罰認罰,我自罰三杯好了。」
「白吃還要白喝,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蘇冷探玉掌按住酒杯,嬌嗔道:「罰什麼也要奴家來說。」
按住酒杯的時候,也就順便按住了風沙的手。
指尖微動,摩挲虎口,溫軟柔膩,撩人至癢。
風沙放下酒杯,想不想都隻能順勢牽住她的手,倒也沒有半點不自然,笑道:「罰什麼你說話,隻要彆找我要錢。」
蘇冷蛾眉微蹙,裝模作樣想了少許,展顏道:「罰你以後不準一口一個蘇行首,要叫冷兒,叫錯一次,便罰一杯酒。」
風沙笑道:「好。」
不管人家真的假的,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纏著你撒嬌發嗔,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蘇冷喜形於色,開懷道:「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說話不算,欺負冷兒柔弱。」
風沙自然不會掃興,裝也裝出鄭重其事的答應。
蘇冷趁著抓手,順勢貼近些,硬擠到他懷裡,咯咯笑道:「冷兒賣藝不賣身的,彆人花多少錢也休想。」
這倒不是假話。她好歹是嶽州風月的行首,陪酒陪席有價,陪睡是無價的。….
夠資格睡她的人,根本不用花錢。需要花錢才能睡她的人,不夠資格睡她。
風沙很會抓注重點,揚眉道:「彆人?」
「人家對您格外青睞嘛!隻要您掏得出哪怕一文錢……」
蘇冷揚起俏臉,美眸深注:「冷兒今晚就是您的女人了。」
風沙摸上她的臉蛋,微笑道:「今晚?」
蘇冷的臉頰隨著指尖摩挲而泛起羞暈,呢喃道:「一晚上還不夠啊!冷兒體弱,經不起您折騰,總要讓人家喘息一下嘛!」
風沙感到蘇冷的嬌軀開始發顫發燙,又見紅唇微分,嬌豔欲滴,暗叫要命。
下意識往懷裡摸了摸,發現他真的沒帶錢。
彆說一文,半文都沒有,他連荷包都沒帶。
不是真的想花錢,而是真的下意識。
說明蘇冷的確給他帶了來莫大的誘惑,多少冒出些綺念,想要得到這個女人。
於是便順著話開始找錢。
蘇冷吃吃地笑了起來,湊唇到風沙耳邊,嗬氣如蘭,呢呢喃喃:「冷兒帶錢了,想要您掏給我。」抓起風沙的手,往自己身上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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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感覺有些身不由己,心道這算什麼,倒貼嗎?
就在他快把持不住的時候,池塘那邊的步道亮堂起來。
繪影正拎著把燈籠引路,領著伏劍快步過來。
蘇冷也看見了,像偷情被抓個正著似的,立時挺身,正襟危坐,並整理衣衫。
隻是一眨眼功夫,彆提多端莊了,與剛才判若兩人。
她覺得風馳櫃坊的孟東主好像是風沙的情人。
私下怎樣都行,當著人家情人的麵就要收斂。
不給人家惹麻煩,也就不會給自己招惹麻煩。
風沙瞅她一眼,覺得這丫頭還真挺懂事的。
又會撩人,又知分寸,難怪能成為嶽州風月場的行首。
伏劍和繪影很快繞過池塘,進到軒亭裡。
繪影衝蘇冷道:「蘇行首每場必獻三曲,這次兩曲便走了,大家都好生失落呢!都圍著我追問,問蘇行首何時再去登台。」
無論在民間,還是貴胃之中,蘇冷簇擁無數,很受歡迎。
剛才表現又特彆出彩,撩得那些個家夥,個個血脈僨張。
哪個不想一親香澤。
結果蘇冷半途而走,個個意猶未儘,好生失落,不乏期待。
卻不知蘇冷正在後院求著倒貼。
蘇冷很聰明,聽出繪影有支開之意。
她自知自己提前下台理虧,趕緊起身致歉,人卻沒動,拿眼偷瞄風沙。
難得撞見風沙,總不能白忙活一場。
風沙衝她笑了笑:「酒未喝完,尚未儘興,待會兒再去找你。」
蘇冷這才放心,行禮告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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