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章偷瞄夏冬一眼,果然從夏冬臉上看見一閃即逝的凜然殺意。
每個夏冬想殺的男人,無一例外,都會跑來調戲夏冬,然後被殺。
他一開始不明白為什麼,跟夏冬呆久了,再不明白那就成傻子了。
……
蓮花池今天貴客雲集,自然不可能亂走。
青鸞和曲半衣逃出西廳沒多遠就被湖畔的衛士攔下了。
宴會場外圍的安保由府衙負責,內場是由三河幫負責。
湖畔一圈則是從白石營負責。
衛士就是軍士,領了軍令六親不認。
管你什麼美人,隻要膽敢強闖,保管紅粉香脂刀下死。
青鸞和曲半衣受阻,隻好退了回去,正好被兩兄弟給堵了個正著。
“喲~怎麼不跑了。”
藍底紅袍客笑道:“還是覺得這裡風景正好,正好跟爺重溫舊夢?”
“鸞兒今天打扮當真清純,我都不敢認了。”
紅袍藍底客嘖嘖有聲:“還有衣衣,依舊那麼俊俏可人。”
兩女相擁後挪,瑟瑟發抖。
“我,我們倆現在是蒲家的人。”
曲半衣顫聲道:“你,你不能動我們,不然少夫人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紅袍藍底客繼續嘖嘖:“就為了你們兩個賤人?蒲家敢動我們李家人?”
他好像說什麼話都要嘖嘖兩聲。
曲半衣又道:“我,我們剛才見過了升天閣風東主,他很喜歡我們……”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你們是被多少人過了多少手的爛貨。”
藍底紅袍客譏笑道:“要不是突然間紅火了,送上爺的床,爺都嫌膩呢!”
曲半衣為之語塞。
紅袍藍底客逼近兩女,怪腔怪調笑道:“記得你們倆可是最愛扮成一對小夫妻,跟咱倆唱一梢紅杏出低牆呢!那滋味,嘖嘖,記憶猶新,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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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小娘接手之前,離支班已經被轉手多次。
他們就曾是離支班的恩主。
最大的嗜好就是選伶優扮成情人或夫妻,然後極儘欺辱。
雜劇班擅長演繹,愛情戲尤其多。
可以表現出真實的感覺,讓人身臨其境。
所以他們樂此不疲。
青鸞和曲半衣聽得又羞又窘,恨不能刨個坑把自己埋了。
她們倆因為演繹出色,所以飽受侮辱。
至今想來,都是噩夢。
每每驚醒,冷汗津津。
“彆以為升天閣東主誇幾句,就真是喜歡,要是把你們以前的事抖落出來……”
藍底紅袍客冷笑道:“他若是多看你倆一眼,爺跟你姓。”
他反複提及風沙,說明不僅認識,而且不無顧忌。
紅袍藍底客終於站到兩女跟前,抵近嘖嘖道:“你們能在台上演繹得惟妙惟肖,應當感謝我們。那可是我們身體力行,親自帶著你們切身體驗,深切體會的。”
“爺今天來找你們倆,也沒彆的什麼事、”
藍底紅袍客這時也走近了些,嘿嘿道:“就是聽說你們紅火了,今天還有表演,突然起了興致。該怎樣,你們熟門熟路,不用爺再一遍教吧?”
“要不說你最憐香惜玉呢!”
紅袍藍底客嘖嘖道:“我可是很樂意手把手再教一遍的。”
兩女臉若死灰,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顯然兩人要求她們做的事非常人所能忍受。
她們甚至都不敢想,想想渾身就抖,就冷。
藍底紅袍客道:“還是爺的老規矩,圓的棱的,誰贏誰先挑。”
“遇圓則喜,遇棱則悲。”
紅袍藍底客嘖嘖道:“悲歡離合,儘在方寸之間,嘿嘿。”
兩女鬆開了懷抱,四目相對,滿是哀苦,和無奈。
……
興風之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