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冬青來求蘇冷,根本是緣木求魚,注定會望。
蘇冷頂多跟林羊羊搭上話,繪影和江離離根本不搭理她。
兩女忙得很,也沒那功夫。
何況,蘇冷在她們眼中跟神像並無二致。
就是供起來受香火,賺香火錢的玩意兒。
供誰不是供,木凋的都能刷上金漆擺著。
蘇冷隻是恰逢其會罷了,正好合適擺,那就擺了。
僅此而已。
林羊羊倒是很看重蘇冷。
一來蘇冷直接歸她管,二來她花錢的地方很多,賺錢的機會幾乎沒有。
手下那百名美人的各類開銷都是大總管東果撥給她的,每人都有定量。
蘇冷巡演的進項她跟繪影定有協議,按一定比例投入風馳櫃坊拿返利。
收益非常大。
不過,林羊羊深悉海冬青被冷落的原因。
主人當初多麼看重海冬青,後來就有多麼失望,她哪裡敢觸這種黴頭?
何況還會得罪伏劍。
人家是三小姐,還是三河幫幫主,她就一個小小的侍婢,拿什麼得罪?
她又不傻。
讓蘇冷不要搭理,然後拉著蘇冷商討後麵巡演的事。
再次被拒的海冬青終於絕望。
她僅僅聽到蘇冷可能跟主人有關係的傳聞,就跑去跪求蘇冷一個妓女。
可見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如今,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掐滅,她反而平靜下來。
派人去嶽州巡防署遞了張帖子,約見李含章。
當初王魁屯兵嶽州的時候,幫東鳥四靈掐斷了君山和君山艦隊的後勤。
海冬青被迫冒險潛入嶽州,接續斷掉的關係,意圖通過走私獲得給養。
結果遭遇襲擊,差點丟命,被李含章所救。
李含章那時已經混到王魁身邊,成為心腹,幫她打通了走私渠道。
兩人從此便結下了交情,還有點曖昧關係。
李含章這次來嶽州後,幾次聯係,她自顧不暇,沒有理會。
突然想見了。
嶽州巡防署新建,負責緝私馬快的李含章成天在外麵跑,忙得昏天黑地。
海冬青的請帖先到了留守官署的夏冬手裡。
李含章忙到半夜才返回巡防署。
他和夏冬最近就住在巡防署裡。
夏冬交出請帖,好似不甚在意地問道:“你跟她很熟嗎?老地方是哪裡?”
李含章知道是海冬青的請帖很高興,忙不迭道:“咱們先走,路上再說。”
夏冬見他迫不及待子的樣子,一陣火大:“要去你去,她請你又沒請我。”
李含章有時候腦袋確實差根弦。
根本沒留意夏冬的反應,更沒嗅出話裡的醋意,還以為夏冬嫌煩不想去。
乾乾脆脆應了一聲,眉飛色舞衝出門去。
夏冬心頭冒火,俏臉裹霜,真真冰火兩重天,忽然跺了跺腳,縱躍追去。
嶽州城中部,臨近西市的地方有一片民宅。
街坊相當老舊,是嶽州最古老的街巷之一。
這裡居民眾多,白天十分熱鬨,晚上又十分冷清,起碼街道上十分冷清。
居民都是些平民百姓,每到入夜後,房前納涼的不少,出門娛樂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