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聲緊隨其後,不過她沒上手,裙下翻飛,蠻足連踹,踹開了兩個。
全都是腳尖戳心窩,隻一下,就讓兩人過電般僵住了。
仿佛遇上貓咪,突然裝死的老鼠,硬邦邦地跌在地上。
僵挺的很。
最後一人是被海冬青抓著頭發拖開的,也扔到了牆上。
說來很慢,其實很快。
不過電光火石間,座上隻剩還在雙手空抓的李淑婷。
頭發淩亂,衣衫更淩亂。
風沙剛剛走到小竹身邊,伸手把她抱了起來。
抱在懷裡,拍著後背,安慰道:“沒事了,我來了。”
海冬青這時尋來個茶壺,仰臉灌了一大口,一口噴了李淑婷一臉。
李淑婷倒抽口長氣,俏眸往上翻了幾下,渙散的眼神終於凝聚,驚醒過來。
轉眸見當下情形,本來漲紅的臉色驀地灰白,看見風沙又是一呆。
發現風沙抱著小竹,灰白的臉色又漲起血色,忽然跳起來,尖叫道:“潘蘭容,你拿藥酒害我!”
小竹呆了呆,下意識道:“我沒有……”
李淑婷衝到風沙跟前,指著潘蘭容,衝風沙道:“不是她害我,她怎麼會沒事,有事的是我,要不是你來得及時,我,我,我險些……”
忽然雙手捂臉,來個鴨子坐,哭哭啼啼。
那委屈的模樣,瞧著跟真的似的。
小竹慌了神,衝風沙道:“不是我,你相信我,真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海冬青剛要說話,風沙抬手製止,手上撫摸著小竹的後腦,嘴上衝李淑婷道:“繪聲,幫李小姐更衣。”
這時,外麵傳來衝突聲。
有人大聲訓斥,嫌這邊吵什麼的,好像非要進門。
顯然剛才的打鬥聲影響到隔壁了。
自然被風沙的侍衛給攔住了。
人家不依不饒。
聽著聲音,人好像越聚越多。
海冬青忙道:“婢子出去看看。”其實她剛才是故意把人往牆上扔的。
帶她出去的侍女本來想讓同行的侍衛把她拿下。
結果反倒被她全部拿下。
侍女明顯是心腹,硬頂著分筋錯骨,抵死不說。
兩名侍衛嚇壞了,倒了個乾乾淨淨。
她也就知道了李淑婷在隔壁的安排。
這是引蛇出洞,準備一網打儘。
風沙瞟了海冬青一眼,澹澹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海冬青已經把情況都跟他說了。
這事,不能爭對錯,不宜鬨大。
因為東鳥總執事絕不會承認自己孫女錯了。
一定會千方百計逼迫小竹,進而針對潘家。
現在拿李家做戰場多好,拿潘家做戰場,贏了潘家也完了。
海冬青不解主人的用心,動動唇想要勸說一下,轉念又趕緊閉嘴。
她好不容易才見到主人,要是再敢駁主人的意思,那就真的完了。
趕緊應了一聲,出去應對。
過了少許,進來幾名劍侍,把四名男伶拖了出去。
繪聲則幫李淑婷整理儀容。
風沙拉著小竹背對著坐下,掌心一直落在小竹後腦及背脊,溫柔地安撫著。
小竹驚慌的很,一個勁地解釋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李淑婷在後麵一個勁地駁斥,咬死潘蘭容給她下藥,言明絕不會善罷甘休。
風沙一直沒吭聲,直到繪聲幫李淑婷弄好,這才轉身麵對:“這事肯定有誤會,肯定跟小竹無關,也肯定李小姐無關,你們倆肯定都是受害者。”
李淑婷聽他說得斬釘截鐵,更像話裡有話,反倒心虛起來:“你什麼意思?”
風沙正色道:“兩位都是雲英未嫁的大家閨秀,這種事傳出去,有損清白。”
李淑婷冷靜下來,輕輕嗯了一聲。
“我保證這件事到此為止,一點波瀾都不會起。”
風沙柔聲道:“對兩位來說,這是最好的結果。”
李淑婷忍不住道:“你當真不想知道是誰下藥?”
她祖父跟她說了些風沙的情況,要她鄭重謹慎。
寧可委曲求全,也不要惹其不悅。
在她的心目中,祖父是世上最富智慧的人,還是頭一次對一個人如此緊張。
聽得多了,心裡對風沙挺打怵的。
擔心風沙發現是她對潘蘭容下藥。
風沙輕聲道:“兩位小姐的清白,在我看來,比什麼都重要。”
李淑婷看他親昵地安撫潘蘭容,好生吃味,暗忖你是擔心她的名聲吧!
心生嫉妒,冷冷道:“她如此害我,我憑什麼忍受?你如此維護她,實在偏心。如果我非要她受懲罰呢?”等於咬定就是小竹下藥害她。
小竹剛要辯解,風沙扣住她的肩膀,攬緊了些,笑道:“我就說是你下藥害她,誰敢誰說不是?要不你跟我試試,看看最後誰跪著求誰?”
李淑婷氣得臉都紅了:“你,你……”
就算這件事是她乾的,風沙也太霸道,太不講理了。
“我知道我霸道,我不講理。因為我可以霸道,可以不講理。”
風沙澹澹道:“想想你本來的使命,有資格跟我耍性子嗎?你今天跟我過不去,信不信明天就任我擺布?你的尊嚴在我這一戳就破,比紙還薄,彆跟自己過不去。”
李淑婷立時語塞,臉蛋都從紅色漲成紫色了。
她的使命就是給風沙做小妾。
風沙今天點頭,明天她就會被家裡洗得乾乾淨淨,迫不及待地送到風沙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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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可不是任憑擺布嗎?
……
興風之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