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風沙和張星火吃了頓飯,其實離飯點還早得很。
這一頓飯,形式遠大於實際。
就是給張星雨定下名分,順便把張星火的名分定下。
菜,風沙並沒有吃多少,他畢竟吃不慣閩地的美食。
酒,著實喝了不少。
僅有的一壇一壺漿喝完之後,又上了一壇陳年美酒。
多半被風沙喝了,誰讓他今天高興呢!
肚子有些空,沒一會兒喝得眼神迷離,熏熏然起來。
張星雨挨著主人小聲勸了幾句,卻惹來了桌下怪手。
當著哥哥和嫂嫂的麵子,她也隻敢稍微攏緊了雙腿。
紅著臉不敢躲,強抑著酥心的麻癢,偷偷把裙子撩到膝上,方便主人更順手。
張星火可是個很有經驗的男人,很快便察覺到不對。
他在男女之事上實在沒有底氣不滿任何人,拉著臉色稍顯古怪的黃宛如告辭。
顯然黃宛如也看出來了。
兩人剛一離開,張星雨便滑到了桌子底下。
其實她就是單純想替主人整衣衫、係腰帶。
如今午後,天氣還是有些熱。
加上主人喝了不少酒,肚子難免有些漲,衣衫蓬鬆些也涼快。
她剛才偷偷替主人鬆了腰帶,這會兒要離開了,當然要係上。
過了少許,伏劍轉回來,隻見風沙一人在,邊走近邊笑道:“你看我帶誰來了?海冬青,還不快拜過主人。”
這次海鷹艦隊沒有生亂,一板一眼地聽從命令,就是立功。
上次風少見海冬青也並沒有發火,加上韓晶的求情信也到了,她不再撒手不管,決定拉海冬青一把。
畢竟偌大的海鷹艦隊掌控著洞庭流域,失去海冬青,將會很棘手。
海冬青伏下身子叩拜主人,不巧正好瞟見桌下的情形,立時想歪。
嚇得她深深埋首,臉蛋漲得通紅,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身為洞庭流域黑白兩道的大統領,她在外麵的時候自然威風八麵。
那些桀驁不馴的水匪在她麵前比黃花大閨女還要乖巧。
可她是正兒八經的黃花閨女,哪裡見過這種場麵。
伏劍秀眉蹙緊,剛想訓斥幾句,瞟見張星雨,略微一怔,想得更歪,貼上來道:
“要不要離兒再陪您喝上幾杯?”神色如常,完全沒臉紅。語氣嬌膩,不像侄女。
她跟風沙的關係本來就很親密。
又因為身份轉變,使兩人的關係蒙上了一層禁忌。
禁忌也意味著刺激,她又慣於用刺激來發泄情緒。
麵上和私下判若兩人。
要說誰跟風沙玩得最開,連繪聲都比不上她。
風沙擺了擺手,衝海冬青道:“韓先生給我的信我已經看過,她都替你求情了,我也不好再求全責備。不過,君山艦隊你彆想呆了,隨巧妍去君山,重新修業吧!”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海冬青,是因為武平艦隊處於整編,需要海鷹艦隊壓製。
現在整編完成,東鳥大局已定,大勢完全操之在手,洞庭流域往後再無波濤。
海冬青威望又實在太高,呆太久了,恐怕尾大不掉,是該挪動一下了。
海冬青嬌軀顫抖一下,拿哀求的眼神投向伏劍。
伏劍忙勸道:“東鳥總執事雖然認輸,畢竟尚未實錘,四靈在幫中的勢力仍大,若沒有青兒坐鎮君山艦隊,離兒擔心會生出變故,致洞庭再起波瀾,於大勢有害。”
她目前手上並沒有合適的人選來接替海冬青。
如果海冬青被換掉,就算換上風沙的人,畢竟跟她隔著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