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懂事,風沙不找她,她不玩什麼巧遇的伎倆。
一等到風沙召喚,連妝都沒去,屁顛屁顛地跑來。
李淑婷則磨磨蹭蹭的,一直拖了兩個多時辰才到。。
人看著挺憔悴,眼睛略微紅腫,好像在路上哭過。
風沙正讓蘇冷教他玩遊戲,周憲創出的金葉子格。
雖然才學,就很高手了,一直贏多輸少。
蘇冷輸得精光,連貼身的裡衣都輸掉了。
因為不賭錢,輸無可輸,就往身上寫字。
輸滿一首詞,就添上幾行字。
張星雨執筆,照著花間集抄。
從前到後,從下到上,全都是豔詞。
總之,蘇冷現在又好像穿滿了似的。
她本就是個絕色美人,臉龐還留著妝彩。
加上儀姿優雅,又落落大方,宛如著裝。
散發著一種異樣的魅力,望之十分誘人。
其實被寫字的時候,那模樣才是真誘人。
可惜風沙的注意力全在金葉子格上,沒空欣賞。
李淑婷一進門就見到這個場景,臉色更加晦暗。
如畫的眉目間繃滿了看似有力實則無力的羞憤。
風沙玩得正上頭呢!隨便掃她一眼,隨口道:“下午叫的你,現在天都快黑了。你莫不是故意來得這麼晚,想賴在我這兒過夜吧?”
李淑婷毫無以前趾高氣昂的樣子,蔫巴地好像落了水的小母雞,低著頭不吭聲。
風沙不再看她,隨便擺了擺手。
雲本真立時把早春圖扯了起來,晾在她眼前。
風沙還在專注遊戲,看也不看地道:“放心,這幅畫目前還沒有任何男人看過,包括我。聽真兒說,星雨潤色的不錯,你也看看,有缺憾及時改,免得遺憾千古。”
李淑婷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還要把這幅畫千秋萬代流傳下去。
腦袋嗡地一響,忽然矮身蹲下,抱膝痛哭。
風沙讓雲本真收起畫,繼續拉著蘇冷玩自己的,一直等到哭聲沒了,含笑道:“我想請你幫個忙,事成後,畫就歸你,這件事就我們五人知道,誰也不準再提。”
他根本不擔心李淑婷不答應。
人就是這樣,不管多麼矜持,隻要邁出了第一步,以後就彆想再收住腳。
哪怕明知道前麵是萬丈深淵,也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步一步地走下去。
李淑婷迫不及待道:“什麼忙?我幫。”
風沙知道她一定會答應,那也沒想到這麼快,還以為會踟躕猶豫半天呢!
至少也會先問問他要她乾什麼吧!
略微一怔,笑道:“你知不知道你哥最近老是糾纏潘蘭容,我也不是要你害他,給他找個合適的意中人,也是你當妹妹的本分對不對?”
他本來是想用早春圖來威脅李探微滾蛋,遇上香蝶之後,有了新的想法。
李探微三番五次奪他所好,他步步退讓。
沒想到這小子得寸進尺。
竟然公開他的行蹤,害他陷入當前的窘境。
已然危害公事,而非私仇了。
他要下狠手。
李淑婷很聰明,心知風沙哪有這麼好說話,怎麼可能替他們兄妹倆著想。
這番話肯定不儘不實,故意隱瞞了什麼。
不過她不想深究,現在就一心想把那幅畫拿回來。
至於其他的人和事,先把畫拿回來再補救也不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