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見過錢,也不是沒見過這麼花錢。
她現在的身價,畫舫出一趟還要百五十貫,差不多百五十兩呢!
不過,落寞之後,再沒見過這麼多打賞。
一時間情難自已,趕緊招呼女兒們好生伺候著,嗓子音都尖了。
嶽七爺的女伴見狀笑道:“瞧你那見錢眼開的樣兒,有了新人忘舊人是吧!”
洛深深不以為忤,掩唇道:“來者是客,上船是爺,深深都要好生伺候著。”
成雙才有得攀比,這種雙鳳同輝的場子她很久都沒遇上了。
開門立戶的錢還差點,說不定就這一回,賺得錢就足夠了。
張星雨愣愣盯著洛深深的胸口眼都綠了。
她很有錢,不光主人給,家裡貼得更多。
這趟是夜嬈管錢,她當然也會帶錢應急。
如果是給主人開銷,花多少都心甘情願。
可是再有錢也不能這麼花。
就為賭口氣,幾千兩銀子,差不多好幾百萬錢就這麼沒了……
洛深深現在還不知道五十兩底下壓著大額銀票和兩張金票。
依舊笑靨如花,來回周旋於嶽七爺和張星雨之間。
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張星雨深感丟人,沒敢跟主人說自己掏出那一遝有幾多錢。
暗忖到了江陵之後,找人幫忙把錢再弄回來也就是了。
關鍵是找誰幫忙更合適。
找蘇環,還是找三河幫?
又或者通過繪影的舊部?
如果找錯了人,就是站錯了隊。
後果遠比花掉一些錢嚴重多了。
就為為這麼點錢,實在不劃算。
張星雨愛答不理,在洛深深看來,高傲的很。
她也看出張星雨女扮男裝,不過,並不在意。
男女通吃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石破天驚的事。
嶽七爺一家三口通吃都不算她見過最會玩的。
正在洛深深想到這裡的時候,甜兒忽然回來了。
荷姑一家三口就跟在甜兒後麵。
她丈夫麵白無須,瞧著非常英俊。
就是一直低著頭,顯得畏畏縮縮。
荷姑牽著女兒的手,母女倆臉色都蒼白的很。
神情憔悴,眼睛也都紅腫的很,明顯大哭過,
三人進來拜過嶽七爺,然後伏著一動不動,等候發落。
荷姑一臉無奈之色,女兒則有些木然。
至於那個丈夫,像沒骨頭似的,一張軟皮硬覆在地上。
荷姑倒也不怪丈夫這麼沒骨氣。
身在賤籍,再硬的骨頭也會被硬生生揉碎,沒有例外。
多數人甚至都習以為常了。
她丈夫隻是趴著不懂,沒有諂笑著主動討好,已經很有骨氣了。
好在嶽七爺這會兒已經確定張星雨就是張星火的妹妹。
儘管嘴上還是不認,實際上並不敢太過分。
隻是隨手招了招,讓夫妻倆一唱一和,彈琴唱曲而已。
至於兩人的女兒,他倒是毫不客氣,直接拉到了懷裡一陣摸索。
還真不是亂摸,就是摸骨那種,越摸眼睛越亮,直接跟洛深深說,她我買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