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階段,你必須學會融入,和你的自然力成為一體:你們既不是主與仆的關係,也不是意識體和非意識體的關係,更加不是使用人和工具的關係。”
“融入,意味著不分彼此。你將具備它的特性,隨時隨地化身為這種力量,完全找到你在這片領域中的位置。”
隨著忌銘的化形,薑潛也已釋放出大量詭異活體!
如先前切磋時那樣,他想利用風向和詭異活體的動向判斷忌銘在空中的位置。
但這次卻失算了。
風在偌大空曠的場地中任意流動、充滿整個空間的每一處。
漂浮在薑潛周圍的詭異活體,隨波逐流,仿佛並未受到來自任何力量的刺激,仍然有序環繞在他周圍。
“看”不到了,他不出手對付我,我就判斷不出他的位置……薑潛明白,有了剛才對壘的經驗,忌銘不會再賣他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此時即便再使用那招“鳴詭”,恐怕結果也會大打折扣。
和忌銘這樣的對手麵對麵,有些招數,就不再有第二次得手的機會。
“但這還不是自然力的至高境界。”
忌銘的聲音自薑潛背後傳來,幾乎貼著他的耳膜。
毫無疑問,這個時機這個距離,隻要忌銘出手,他是防不住的。
“80分。”忌銘道。
“80分?”
“能隨時隨地融入自然力,也隻是做到80分而已,還遠遠算不上高明。”忌銘的聲音漸行漸遠,聲音仿佛來自四麵八方。
這期間,薑潛忽然意識到自己周圍的詭異活體數量正在稀釋、被消減!
沒有任何征兆,看不到任何端倪,在他同時聆聽忌銘傳達出的每字每句時,他布設在空氣中的詭異活體已成了任人宰割的對象,被不知來自何時何處的攻擊瞬間抹殺,一乾二淨。
薑潛靈視大開,他看到詭異活體消失的刹那,就像風吹滅蠟燭,一切自然而然,毫無痕跡。
“什麼才算得上高明?”薑潛於是放棄了嘗試,收回注意力,專注聆聽。
“第三階段,共生。”
忌銘的聲音冷漠穩定,他已悄然清空了薑潛遺留在空中的“戰力”,並回歸了具象,回到薑潛麵前,看著他道:
“融入是共生的基礎,當你在第二階段如魚得水時,就可以思考如何與你的自然力相互滋長,開發出更具效力的招式術法。”
“現階段遇到能與自然力共生的對手,彆抱有僥幸,你不會有任何機會。”
薑潛並不懷疑。
他已經明白忌銘先前那句話的含義:不知者無懼。他自以為看到的破綻,不過是對方紆尊降貴未曾拿出真正的實力罷了。
我還是小看了領導,這種想法很危險……薑潛暗暗感慨。
經常看著同被稱為“非常規異類”的忌銘在自己麵前耍酷,他逐漸形成了一種心理暗示——超越對方!
長期的心理暗示轉化成了欲望和動力。這種欲望平日裡不會嶄露頭角,他藏得很好,一直恪守本分。
但當動物性上頭後,他的理性似乎被欲望帶來的衝動稀釋了,導致對忌銘未知實力的誤判。
忌銘當前的操作不僅傳授了五態自然力的修煉心法,還讓薑潛意識到動物性帶來的最可怕、也是最本質的後果:會讓人變蠢!
“從駕馭到融入,再到共生,每個階段都是一次實力的躍遷,要甄彆一位五態權貴戰力水平如何,看他使用自然力的段位足矣。”
忌銘於是為這番闡述畫上句號:
“更細致的部分,等你晉升五態後再做探討吧。我很期待你能活到那個時候。”
“拭目以待。”薑潛笑道。
但忌銘並沒有笑,他的口吻中包含了更多的警醒:“珍稀資源若放在弱者手裡,遲早會釀成災難。”
……
從特訓場地回到房間,薑潛反鎖房門,拉起窗簾。
然後放出了身高兩米的活體道具吞精獸!
目的很明確,他不想被融牌的負麵影響牽著鼻子走。
說得再直白一點,是拒絕變蠢!
上次和這頭活似二哈的吞精獸親密接觸了十分鐘,讓他的神智足足保持了一個星期的清爽;當然,前提是期間他沒有高頻動用被融身份牌的能力。
考慮到馬上要進入終極考核,還是真實進入高難度權貴副本,動物性的問題就不能不重視。
看著大塊頭閃著金光的吞精獸徐徐墜地,薑潛開始脫掉衣服……
百納吞精獸一見主人自然是高興得沒皮沒臉!正想一個飛撲投入主人的懷抱,定睛一看:主人正迫不及待地脫光衣服?還衝它流露出近乎貪婪的眼神……再看,誒?窗簾怎麼也拉上了?
吞精獸當時就懵逼了。
“放心,今天我會全力以赴滿足你。”薑潛僅穿著一條短褲大踏步走來。
訓練中的留下傷痕已經儘數恢複,挺拔的身軀和精壯的線條帶來強烈的視覺衝擊。
“嗷~”二哈的吼聲有點虛,並出現了準備逃跑的征兆。
“都是男人,這麼局促乾什麼?”
薑潛扯過床上的毯子,一個健步,封堵住吞精獸的去路!
在對方近乎絕望的目光中,步步逼近,然後十分愜意撂倒在吞精獸鬆軟光亮的金色毛發上,調整了一下睡姿,開始閉目養神。
他已經計劃好了,以後隻要有機會,就要和這頭大號二哈待在一起,隨時隨地潤掉自己身上的“不潔”。
今天太累了。
除了和忌銘的特訓,還獲知了守序官方高層對自己的態度,以及,特遣行動部的終極考核……
甄選人才,擇優錄取?
不。
等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堅決挺進,被培養成官方的“戰力武器”;要麼交出底牌,悲慘出局。
想到這裡,薑潛不禁嘴角揚起:
“怕養出另一條惡龍麼?”
那些穩坐釣魚台的下注人們並不知道,他身上不止這一張底牌。
同樣的,他的命運,也絕不會任由他人拿捏。
視線逐漸模糊……
翌日,薑潛一覺睡到天亮。
可睜開眼,他就發覺事情似乎有些不對。
曖昧的粉紅色氛圍中,他驚奇的發現,自己身下鬆鬆軟軟的東西不是二哈的金色皮毛,是床墊!
目光凝聚,他此時正摟著的,也早已不是隨手扯來的那條毯子,那溫熱細膩的觸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