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李陵攔腰從榻上抱了起來。
靜姝掙紮著呼道:“你做什麼?”
李陵冷著臉道:“睡覺去!看你眼睛熬的,都成兔子了。”
靜姝掙脫下來,嘟囔著道:“你才是兔子。”說罷,她用那滿是血絲的杏目瞪著李陵,不悅道:“我這剛掌家,要忙的事多著呢,你怎麼不替我著想。”
小妻子嘟著嘴,一臉的不悅,像是他耽誤了她中舉考狀元,影響了她大好前程似的。
李陵看著她,耐著性子道:“已經很晚了。”
靜姝置若罔聞,轉身又奔向了那堆賬本,隻是還未坐定,便又被李陵拎了起來。
“我還管不了你了,是吧?”李陵沉著臉道。
這回他不是攔腰抱著她,而是將她夾在了腋下。
他身材高大,夾起纖細的她,真的就跟拎著個兔子似的輕鬆。
前後都沒個著落,這個姿勢,十分的不舒服。靜姝費力的揮舞著手臂和小腿,嘴裡嚷嚷著:“李陵,你乾什麼?李陵,你放開我!”
她掙紮得一隻鞋子甩出了老遠,也沒能掙脫開他的束縛。
李陵將她扔在床上的錦被上,揚手將她足上的另一隻鞋也拽了下來扔在地上,對著陷在被子裡的小妻子訓道:“老實睡覺,今後不準再熬夜。”
靜姝不服氣的抬起頭,本想要與他爭辯幾句,朦朧中見李陵冷著的臉,又將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
她氣呼呼的掀開被子,鑽進被窩,嘴裡嘟囔著道:“就知道拖我後腿。”
李陵見她終於肯聽話了,他也抬腿上了床榻,進了被窩,仰麵躺了下去。
他正要合眼,身側的小妻子“呼”的轉了過來,兔子似的圓目瞪著他道:“我若是掌不好這家,全都怨你,是你拖了我後腿。”
李陵側過頭,回道:“掌家是個長久的活計,誰讓你這麼蠻乾。”
靜姝爭辯道:“這怎麼是蠻乾呢,我這剛開始,要學要做的事情自然多,忙些也是正常。”
李陵不想與她爭辯,側過了頭,合上眼,隻回了句:“總之,不準你再熬夜。”
靜姝冷聲回道:“不用你管!”
李陵睜開眼,又側過頭,對著她說道:“你若再這樣不聽話,我就讓祖母收回你的掌家之權。”
靜姝冷笑著道:“祖母已命我掌家,豈會因你無理取鬨便收回。”
李陵道:“我自有辦法。”
“切!”靜姝冷哼著轉過頭去。
李陵見她依舊不肯服氣,他支起頭,湊在她耳邊悠悠說道:“我要跟祖母說,咱們要備孕,你身子弱操勞不得,你說祖母會怎樣做?”
老夫人自然是以子嗣為重啊!
靜姝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氣勢立馬弱了下去,她看著李陵底氣不足的說道:“你敢”
李陵複又躺了回去,學著她冷哼道:“你若再不聽話,就試試。”
靜姝看向李陵。
這家夥真的不像在開玩笑。
她沉默了。
見李陵再不言語,靜姝替他往上掖了掖被子,溫和的對著他說道:“真的不早了,快睡吧,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