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聽了這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靜姝杏目微嗔,瞪著他質問道:「你歎什麼氣,是在怪我無中生有冤枉了你嗎?」
李陵連忙道:「不是的。」見她氣鼓鼓的轉過頭去,李陵上前拉住她解釋道:「我沒怪你的意思。」
見小妻子依舊板著臉,李陵抓了抓頭,對她說道:「青鸞說的這些個事,我是真的都不記得了。」說著,他又拉住妻子的手,委屈道:「真的不是我要隱瞞你,我確實是不記得了。」
靜姝轉過頭,質問道:「那
你到底有沒有給她摘果子?」她冷哼著:「怪不得上次去我家,我說兒時常上樹摘果子,你便說你以前也經常爬樹,感情都是去給她摘果子去了。」
「為了她,你倒是有心了。」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便帶了哽咽,像是委屈得要哭了似的。
李陵見小妻子這般,便慌了手腳,他語無倫次的解釋道:「我確實上樹摘過果子,但可不單單是給她摘,母親那裡有一大片果林子,我每每去了,我都會摘一些母親喜歡吃的親自奉給她。」
他頓了頓,接著解釋道:「咱們家後園子也有好多果子樹,小時候每每果子熟了,我也會爬樹摘給三弟和三妹妹他們吃,就連大房那邊的大堂妹和二堂妹我也給她們摘過。」
見小妻子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些,李陵心裡才算稍稍踏實,他展臂攬過妻子:「你若不喜歡,我今後再不爬樹給她們摘果子就是,唉!再說如今差事忙,我也沒有那個閒工夫啊,想一想以前那些個事,好像都過去了八百年了似的。」
靜姝側頭看著他,語氣也緩和了下來,語重心長道:「我不是不讓你上樹為大家摘果子。」
她知曉自家男人傻氣,怕他領會不明白,重複著道:「可以摘給其他人,就是不準給青鸞摘,明白嗎?」
想想今日青鸞在她跟前說這事,她就來氣。
雖然也知青鸞是故意在拿這事慪她,跟她示威,但想到李陵為她做這樣的事,她還是忍不住生氣。
李陵忙不迭的回道:「明白了,今後彆說摘果子,就是見了她麵,我也少跟她說話就是了。」
聽他這樣說,靜姝心裡才算敞亮起來,她複又躺下,喃喃道:「你能有這個覺悟,甚好!」
李陵見小妻子終於開了晴,殷勤的為她掖好被角,討好似的揀他愛聽的繼續道:「你莫惱,表妹住幾日就走了。再過陣子她便要及笄了,那時,陛下也會張羅著為她選婿,待她嫁了人,有了依靠,凡事也就不用我跟祖母操心了。」
靜姝微微一笑,嘟囔著道:「她可快些嫁人罷,我可不希望我的男人,總是為彆的女人操心。」
「今後,我隻為你操心。」說著,李陵便伏在了她身上。
他湊在她耳畔低聲哄道:「我什麼都不怕,最怕你生氣了。」
靜姝嬌嗔道:「剛才又嚇到你了?」
李陵吻著她光潔的額頭:「可不是被嚇到了嘛。」說著,他便伸手來解她的衣帶:「夫人快為我壓壓驚吧。」
這一夜,小婦人熱情似火,李陵更是龍精虎猛。
第二日,李陵起身時,小婦人在熟睡,他習武歸來,小婦人仍舊在熟睡,早飯擺上來後,小婦人依舊沒能起來。
李陵自己用了早飯,出門前叮囑紫雲道:「一會兒給夫人熬些燕窩粥。」
紫雲痛快的答應著去了小廚房。
當她捧著熱乎乎的燕窩粥回來時,正好碰到了剛跨進清風苑大門的青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