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神醫,您可算是來了。”
幾人剛走進病房,陳誌成就走了過來,一臉焦慮道:“剛才老太太又昏過去了,還吐了血,情況不容樂觀。”
“奶奶!”
陳欣瑤走向病床,上麵躺著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身上插著管子,正陷入昏迷。
正是陳家老太君!
“陳欣瑤,都怨你,否則老太君也不會昏迷!”
一個四十出頭的婦人指著陳欣瑤,指責道:“都說老太君現在身體虛弱,根本經不起折騰,你非要連夜送到醫院來,現在好了,老太君要是出了什麼事,就怪我這個做三嬸的對你不客氣!”
婦人紅著眼眶,看樣子是很擔心老人的狀況。
陳欣瑤冷冷的看了一眼婦人,沒和她爭辯什麼,隻是看向方少寧。
“孫神醫,麻煩您來看看吧。”
陳欣瑤強忍住悲痛,說道:“現在隻能靠你了。”
她還是不相信方少寧,畢竟太年輕了。
這些年,
因為老太君的病情,陳家找了不少名醫神醫,但對老太君的病情,卻連具體的原因都沒有查出來。
這讓陳家人已經失去了信心。
若非是陳欣瑤等人堅持,說不定都放棄了。
也因此,陳欣瑤對國內外的一些名醫神醫,也多少有些了解。
但從來沒有聽過姓方的,連孫天陽說的那位聖醫,陳欣瑤都是第一次聽說。
“陳欣瑤,你還在假惺惺的做什麼?”
這時,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站了出來,說道:“老太太都這樣了,你就讓她好好走行不行?非要折磨她老人家嗎?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陳晨,彆亂說!”
陳欣瑤的三叔陳誌龍,一身書卷氣,看起來很是瘦弱,輕聲開口說道:“欣瑤也隻是擔心老太君而已。”
“陳誌龍,你給我閉嘴!”
婦人卻不樂意了,當即指著陳誌龍的鼻子說道:“小晨也是老太君的孫子,他不也是關心自己奶奶?倒是你這個做父親的,動不動就教訓自己兒子,但凡你要有點出息,都不至於讓我們娘倆受欺負。”
“夠了!”
這時,
陳誌成冷聲開口,說道:“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是醫院,要吵就滾回去吵,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陳誌成看向陳誌龍,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誌龍,彆一整天都窩在書房裡,有時間多約束一下家人,在家裡就算了,當著孫神醫的麵,也如此放肆,真當我陳家的家法是擺設嗎?”
眾人聽到家法兩個字,都是渾身一抖。
陳家向來家法嚴酷,特彆是老太君執掌家族的時候,誰犯了錯,就是家法伺候。
輕則禁足一年,斷了所有生活來源。
重則踢出族譜,逐出家族!
這對任何一個豪門子弟來說,都是最為殘酷的家法。
婦人嘴裡嘟囔幾句,卻是不敢再繼續說什麼。
陳誌龍臉色一紅,低聲道:“知道了二哥。”
“孫神醫,實在抱歉,我替賤內和犬子向您賠不是。”
陳誌龍對孫天陽鞠躬道歉,隻是說話文縐縐的,讓人有些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