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婦人忍不住翻看了個白眼,但終究不敢再說什麼,隻是滿臉的不服氣。
孫天陽也懶得和這種人計較,隻是淡淡的說道:“老夫早就說了,你家老太君的病症,老夫無法解決,隻能請方先生幫忙。”
陳誌成苦笑道:“孫神醫,您說的我們都知道,隻是你說的那位方先生,我們實在尋他不到,就隻能拜托您了。”
陳欣瑤這時款款走向方少寧,語氣恭敬的說道:“方先生,拜托您救救我奶奶吧,不管成與不成,我陳家都會欠你一個人情。”
“陳欣瑤,你失心瘋了吧?”
婦人當即又不樂意了,尖聲說道:“你當我們是好糊弄的?隨便找一個人來,就說能治好老太君,你這是將我陳家的人情不當回事嗎?還是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婦人盯著方少寧看了一眼,頓時嗤笑道:“我就說你為何不答應沈家的提親,原來是外麵早就有人了。但是你以為隨便編排一個莫須有的方先生,我們就會信了嗎?算盤打得真不錯!”
“三嬸,你胡說什麼?”
陳欣瑤氣得嬌軀顫抖,臉色漲紅。
“我胡說?”
婦人冷笑道:“你要不是和這小子有一腿,會把他喊來?還美其名曰是給老太君找醫聲治病,虧你想得出來,你可彆跟我說,他年紀輕輕的,就是一位神醫了。”
婦人的話頓時讓陳欣瑤一陣啞口無言,因為她也不是很相信方少寧真有本事。
陳誌成看到陳欣瑤這個模樣,臉色也是微變,說道:“欣瑤不會那麼不知輕重,而且人不可貌相,既然這位兄弟是孫神醫推崇至極的那位方先生,想來是有本事的。”
“本事?我看啊,不過是覬覦我陳家的家產罷了。”
婦人卻是毫不客氣,譏諷道:“這種人,我陳家何曾見少了?都是打著給老太太治病的由頭,來陳家騙吃騙喝,這也罷了,隻是現在什麼情況你們又不是不好,老太太情況危急,要是胡亂診治,亂吃了那些江湖騙子給的東西,說不定就......”
婦人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知道她的意思。
陳欣瑤氣得俏臉煞白,指著婦人說道:“三嬸,我敬你是長輩,你罵我怨我都沒關係,但方先生是孫神醫好不容易才請來給奶奶治病的,你言語如此難聽,旁人說不得會指責我陳家家教不嚴,連最基本的禮數都沒有,傳出去,笑話的不隻是你,還有整個陳家。”
陳欣瑤這番話有理有據,頓時讓婦人的臉色猛然一變。
就在婦人打算說什麼的時候,陳誌龍卻是突然怒斥道:“沈芳,你夠了!”
“如此言語無狀,陳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陳誌龍指著方少寧,說道:“快向客人道歉,否則休怪我不念夫妻之情!”
“喲,陳誌龍,你現在倒是橫起來了!”
沈芳頓時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雙手叉腰,尖聲道:“怎麼?你陳家是打算仗著人多,打算欺負我一個外人是吧?不怕告訴你們,我沈芳自從嫁到陳家以來,就從來沒有怕過誰!”
陳誌龍同樣被氣得七竅生煙,嘴裡念叨著:“無法無天,當真是無法無天!”
沈芳冷哼一聲,轉向方少寧,說道:“小子,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有什麼目的,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惡婦!當真是惡婦!”
方少寧還沒說話,孫天陽怒不可遏的說道:“老夫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見過你這樣的惡婦!”
“方先生,這件事是我的疏忽,令您受辱,實在抱歉。”
孫天陽對著方少寧一彎腰,說道:“老夫保證,這件事會給方先生一個交代。”
方少寧卻是淡淡說道:“不必了。此事到此為止。”
說完這話,方少寧轉身離開。
陳欣瑤怒火中燒的看了沈芳一眼,然後連忙追了上去。
孫天陽離去之前,用極儘嘲弄的語氣對陳家人說道:“一群井底之蛙,當真是無可救藥!從今天開始,老夫和陳家,再無瓜葛!”
“這......”
陳誌成神情一變,也顯得無比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