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你敢自稱本王?”
張勝銘指著方少寧,厲喝道:“你知不知道,就憑你這句話,就可以治你死罪?”
“治我死罪?”
方少寧神情淡漠,語氣更顯冰冷,“不知道,你如何治本王死罪啊?”
張勝銘好似想到某個不可思議的事情,瞳孔微微一縮。
“你難道是方定南?你是定南王?!”
張勝銘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懼和尖厲。
“你這反應,有些不符合你張四爺的身份了。”
方少寧輕笑道:“不知道張四爺現在知道我的身份後,還有何話說呢?”
“嗬嗬......嗬嗬......”
張勝銘嘴巴大張著,宛如缺水的魚兒一樣,艱難的呼吸。
他是真的沒想到,麵前這個人,竟然就是那位三省之主,定南王方定南。
“不。你不可能是他!”
張勝銘厲聲道:“據我所知,定南王已經遠赴邊境鎮守,根本不可能還在天南,你冒充定南王,這是死罪!是要誅夷九族的!”
“看來張四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方少寧笑道:“張四爺不承認也沒關係,我本來就沒打算和你張氏講道理,之所以留你到現在,無非是想證明,河源張氏,是不是如傳說中那麼霸道。如今看來......”
對上方少寧的眼神,張勝銘心中沒來由的打了個寒顫。
“你要做什麼?!”
強烈的危機感讓張勝銘心中莫名的驚恐起來。
“嗬嗬,本王要做什麼難道張四爺不清楚嗎?”
方少寧眼神淡漠,語氣更是不含絲毫情感。
“河源張氏這些年來,恃寵而驕,連大夏定南王都可以不放在眼裡,可想而知,你張氏平時囂張到何等地步。”
方少寧淡淡道:“還請張四爺回河源之後,告知你張氏家族,就說待方某不日將會親臨河源,親自拜訪張氏家族。”
此話一出,張勝銘當即癱倒在地上,整個人如喪考妣。
他清楚方少寧的拜訪,是什麼意思。
皆是,可能整個河源張氏,都會麵臨一次天大的危機。
“不,他肯定是在虛張聲勢!”
心中的恐慌讓張勝銘差點失去了分寸,但還在他很快調整心態,梳理此中的來龍去脈。
僅僅隻是對方的三言兩語,根本就無法確定對方就是那位定南王。
千萬不能被對方嚇到!
想到這裡,張勝銘當即差人去調查方少寧的底細,爭取在離開天南之前,將一切都調查清楚。
......
“公子,為何不直接殺了姓張的,也免得讓他們繼續囂張。”
出了酒店,影子臉上猶自帶著不忿之色。
很顯然,
對於張勝銘叔侄倆之前的表現,影子已然動了殺心。
“區區一個張氏丟出來的誘餌罷了,殺之無用。”
方少寧淡笑道:“要殺,當然要殺那些足夠分量的。”
“難道公子真打算對河源張氏動手?”
影子微微一驚。
如果隻是對付幾個張氏外圍族人,或許事情不至於鬨到多大。
但若是真的動了張氏最核心的人物,那和河源張氏之間,可能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了。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方少寧摘下一片樹上枯葉,輕聲道:“而且,你真以為,楊氏當初就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
影子自然不是愚蠢之人,當即明悟公子所言何意,隻是有些詫異。
“難道公子懷疑,當年方家之事,這背後有河源張氏出力?”
方少寧笑笑。
“猜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