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一直對那個女孩兒很有負罪感,但是人死了就是死了,至於轉機我倒是覺得你可以把葉挽星當成她。”
文先生的眸色冷意更深了,“綰綰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她隻是綰綰。”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那個女孩兒死了,隔了這麼多年突然出現一個有一樣胎記的人,你不覺得很巧嗎?”
陸衍一秒變正經。
“而且吧,我雖然沒見過救你的那個女孩兒,但是今天下午我跟葉挽星聊天兒的時候,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兒。”
“什麼事?”文先生睨著他。
“我問如果你和季聽瀾有一天站在對立麵,她會選誰,你猜她怎麼說的?”
“怎麼說?”文先生竟然有些緊張起來。
“她說她不會插手你們的事,但是會掙錢養季聽瀾。”陸衍想到當時葉挽星的表情,都覺得很有意思。
文先生勾起唇角,竟然有幾分傲嬌,“果然是我老婆。”
“我真是日了狗了…平白無故管你的閒事兒,你不但不感激我,還扒開我的嘴往裡塞狗糧。”
陸衍急了。
“當年那個女孩兒,也這樣保護過我,明明看上去挺膽小的,卻衝到我麵前,護住了我……”
文先生回憶起那段記憶,腦海裡閃過一雙瑩潤清澈的眼眸。
他邁開大步,去了葉挽星的房間,敲了房門。
葉挽星打開房門,望著眼前墨色的身影,他似乎有些激動。
“小叔叔,你怎麼了?”
她有些慌張。
“葉挽星,你以前有沒有改過名字?”他眸光深邃,聲音深沉得像是一口古井。
“沒有。”葉挽星否定道。
文先生的眼底閃過一絲失落。
“怎麼了?”葉挽星的心跳得厲害。
“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事太巧了。”
他沒有再說什麼,頹然地回了書房。
葉挽星今年也是20歲,鎖骨上和那個那個女孩兒都有一隻像是蝴蝶的烙印。
那時候的他受了很大的驚嚇,所以記憶裡空白了一大段。
以至於他到現在隻要回憶起那天的車禍,就會渾身發冷頭痛欲裂,隻能記住混著雨水的血流淌了一地。
那個女孩兒長什麼樣子,已經記不清了。
剛剛腦海裡閃過一雙清澈的眼眸,他不敢確定是自己太喜歡葉挽星,所以那雙眼眸像極了她。
還是真的是記憶裡的那雙眼眸。
陸衍也沒有見過如此失魂落魄的文先生,小聲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文先生沉吟了片刻,緩緩開口:“還沒有,但是我終究覺得那個女孩兒還活著。”
“那要不要我再去查一查。”
“不用了,如果能查到早就查到了,如果她還活著,我希望她可以平安快樂,不要再碰上我了。”
文先生的表情苦澀。
陸衍拍了拍他的後背。
“其實我覺得挺納悶的,她死了,怎麼一家人都消戶了?除非是天災,否則怎麼會不留活口?”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文先生,“當時去調查的時候,警察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