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富春臉色難看,瞥了一眼父親身邊的中年人,沒有急著開口。
見狀。
馮萬國也留了個心眼,起身拱手道:“兄弟,抱歉了,今天有家事要處理,改天再找你商議合作之事!”
魏子商雖然好奇,但此刻,馮家都已經下了逐客令了,他也不好多待,隻好笑著拱手點頭,先一步離開了。
隨著馮家大廳重新恢複安靜。
一個消息,讓馮萬國臉色大變:“你說,那個薛家,可能認識盛京集團的人,可是真的?!”
盛京集團代表了什麼,馮萬國非常清楚。
那可是他們馮家根本惹不起的恐怖存在啊。
一個小小的薛家,如果真的已經跟盛京集團攀上了關係,恐怕,真就不是他們馮家能夠得罪得起的了。
在馮富春再次開口提起今天看到的畫麵之後。
馮萬國僵硬地坐回座椅之中,大腦飛速運轉:“那輛轎車,全球隻有三輛,據我所知,其中的兩輛全部都在盛京集團總裁的名下,看樣子,這件事,隻真不假了啊。”
他的手掌緊緊握住椅子把手,麵容似乎瞬間蒼老了許多:“沒想到,我馮萬國計劃了三年,最終還是動不了這薛家啊。”
說著。
馮萬國甚至還在抱著僥幸,他抬頭看向兒子:“對了,你剛才說,那輛車下來的人,跟那位沈教授的關係非同一般?”
“是啊父親,不過我暫時還沒摸清他們是什麼關係。”馮富春皺著眉:“但她既然能被邀請坐上那輛車,我猜,關係肯定不淺!”
馮萬國像是拿定主意,他眯著眼,滿眼算計:“富兒,這薛家,暫時不動了,明天開始,你就跟著魏老去醫院!這沈教授,一定要想辦法跟她結交,說不準,還能讓我們馮家有機會,攀上盛京集團這棵大樹!”
“父親,這薛家跟我們結怨已久,他們能讓我們接近沈教授麼?”
馮富春有些心虛,今天在醫院這麼一鬨,搞不好明天還能不能見到薛家人都不一定,更彆提接近那個沈教授了。
馮萬國哼了一聲,盯著兒子:“怎麼,你沒這個信心?”
馮富春在外麵囂張,但在馮萬國麵前,他還是很慫的,他低下頭:“富兒願意儘力一試!”
京城。
厲園。
吃過晚餐,沈翩枝哄著三小隻回了自己房間休息,明天還要早起上學。
剛從三小隻的房間退出來。
賀厲存就已經急不可耐地在兒童房門口等著了。
他目光掃過她的睡衣領口以下,薄薄的粉色絲綢溫柔地裹住雪山,清晰勾勒出雪山挺拔的輪廓。
賀厲存後街上下滾動:“怎麼辦,又餓了。”
知道他在說什麼,沈翩枝的臉頰瞬間飛上一片緋紅:“今天不行,我有點累了。”
她的話剛落下。
男人直接將她橫抱了起來,感受著胸口隔著薄薄衣料貼上的柔軟,賀厲存眼底的欲望更加濃烈了:“可我今天就想要。”
抱著人進入主臥,隨著臥室的門猛地關閉。
房間內,到處都充斥著他們的痕跡。
他瘋狂索取,她顫聲哀求。
“疼。”
“求我。”
沈翩枝:“......”
一直等到她疲倦靠在他的胸口睡著,他才停下。
次日一早。
沈翩枝要趕在七點之前抵達醫院,送孩子的任務,自然而然就落在了賀厲存的身上。
賀厲存跟在她的身後,表情幽怨:“這麼早就去醫院麼,為什麼不推遲幾個小時?”
“我可以推遲,但病人的病不能推。”沈翩枝一邊換衣服,一邊叮囑:“早餐一定要記得讓孩子們吃,他們現在還在長身體,還有,小寒不喜歡喝牛奶,記得看著他喝完。”
賀厲存沉著臉點頭:“好,我記下了。”
一直盯著沈翩枝換完衣服,賀厲存盯著她雪白的頸部,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咳,夫人,你有沒有高領的上衣?”
沈翩枝:“?”
她扭頭,朝著試衣鏡看了一眼,注意到頸部的咬痕一直延伸到她的領口之中,她的臉瞬間紅了。
盯著賀厲存明顯帶著笑意的眼底,她看向他,表情像是看一個惡作劇後的小朋友一樣,很無奈:“下次不準再這樣了。”
賀厲存挑眉:“我要是不從呢?”
沈翩枝沉默了,她還能怎麼樣?
難不成在賀厲存脖子上種上一排咬痕?
她臉頰緋紅地盯著賀厲存明顯故意要引她上鉤的模樣,直接不做回答了。
她的夏裝很少會穿到高領的衣服。
最後,確定自己的衣帽間內,一件高領衫都沒有後,沈翩枝默默在頸部的咬痕上貼了創口貼。
這樣看上去,至少比剛才滿身咬痕的形象好一些。
賀厲存不太高興:“剛才的話,你還沒回我,我要是下次不從,你打算怎麼做?”
聽到這男人竟然還好意思追問,沈翩枝差點就氣笑了。
她仰頭看他:“賀厲存。”
賀厲存眼底染上期待:“嗯?”
沈翩枝一笑,盯著他恨不得隨時準備解開紐扣任由她親咬的風騷模樣,沈翩枝回他六個字:“你真的,很幼稚。”
沒等賀厲存接下來的話,沈翩枝笑著搖頭,迅速離開了衣帽間。
原地。
賀厲存盯著她的背影,微微皺眉。
他幼稚麼?
半小時後。
在沈翩枝的強烈要求下。
賀厲存最終還是沒能如願親自送她去醫院。
醫院門口。
沈翩枝進入醫院後。
一道身影才從角落的位置站出來。
馮富春皺著眉,緊盯著那輛開遠的出租車,喃喃自語:“難道,我搞錯了?她隻是盛京集團總裁家的私人醫生?”
沒想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馮富春決定,還是再去打探打探消息。
然後,他迅速跟上了沈翩枝的背影。
沈翩枝抵達中年人的病房時。
薛家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中年人的兒子薛致,還有兒媳也到了。
甚至昨天見過的那個跟小天他們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也來了。
看得出,薛家人,對這台手術,很看重。
病房之中。
黃校長也一早就已經抵達了。
包括昨天跟她有過賭約的魏老也在。
沈翩枝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
剛好七點。
“沈教授,我決定了,我同意手術。”薛致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似乎是一夜沒睡,下巴上已經長出了青色的胡茬,眼窩凹陷,眼白也布滿了紅色血絲。
薛致身邊的年輕女人雖然化了淡妝,從她的表情上不難看出,她也很擔心薛父的身體情況。
薛致的話落下後。
薛父薛顯仁艱難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他臉色比昨天更差了,他佝僂著腰,擠出一抹笑,也看向沈翩枝的方向:“姑娘,能不能再給我留出一個小時的時間,我想帶我孫兒去附近的公園走走?”
薛顯仁的身體情況已經明顯不允許他做大量活動了。
哪怕是普通人最尋常的散步。
沈翩枝皺了皺眉,目光移動想那個跟小天他們差不多大的孩子身上。
小朋友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大人們之間低沉的氣氛,他皺著淺淺的眉毛,小手拉著薛顯仁略顯蒼老的手,聲音稚嫩又認真:“爺爺,我們說好了,等爺爺身體回複再出去公園玩兒,爺爺先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