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不知道三品金焱酒有多厲害,但就以二品金焱酒來說,如果連續喝下四杯後,再立馬穿十根繡花針,那絕對是很難辦到的。
想想看,四杯烈酒下肚,整個人都還在燃燒眩暈中,看到的世界都滿是幻影,哪還能分辨得清細小的針眼?就更彆說穿針了。
更何況,這穿針還不是用手穿,而是用真氣控製!
金焱酒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其醉意能夠融入真氣中,讓真氣都不怎麼受控製,不受控製的真氣去控製絲線穿針,其難度可想而知。
想要辦到,那需要武者有足夠的實力去壓製住因酒液而燃燒的身體,然後忍耐著醉意和腦中的眩暈,再拚命集中注意力,穩穩控製真氣才行。
這拚的是實力、忍耐力、定力和控製力,是由極動到極靜的考驗!
明白了這層的闖關要求,洛塵這才對天音樓高看了一眼,也終於對這登樓的考驗起了一絲興趣,要是每層都如二樓那般,那洛塵還真就對這天音樓嗤之以鼻。
“噗!”
就在洛塵思忖間,前麵闖關的三人中卻突然有人出現了狀況,一個先天武者在連續喝下四杯金焱酒後,控製不住體內燃燒的氣血,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整個人搖搖晃晃地醉倒在了地上。
見此,一旁早已司空見慣的侍女,立馬走出兩人,把這先天武者抬到一邊去休息了。
看著那先天武者被抬走,洛塵咂了咂嘴。
那武者有先天頂峰之境,竟然喝下四杯金焱酒後吐血,那可以想象三品金焱酒有多烈了。
眼中若有所思,洛塵又看向了另外還在繼續闖關的兩人。
那兩人是兩位真元境高手,其中一人在洛塵看去時,正好穿針失敗了,還剩下最後一人在那晃晃悠悠地穿針。
“好,穿過第四根了,加快速度!”
“不對,你第五根穿錯了,穿到另外一排去了,趕緊撤回!”
“......”
一幫看熱鬨的人目光炯炯地盯著空中那穿孔的絲線,不停地提醒著闖關之人,竟是比闖關之人還著急。
而那闖關之人,此時的身體因為極力壓製而微微顫抖著,臉上漲紅,青筋暴起,一雙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上方木板上的繡花針孔。
在他舉起的右手上,真元輸出,極力控製著在針眼間擺動的柔軟絲線。
這會兒,這闖關之人像是聽到了周圍人的提醒,在絲線穿過第五個針孔後,急忙用真元控製著絲線快速撤回。
不過,也許是撤回的太急,也許是真元沒控製住,這一撤回竟是把絲線從早已穿過的另外四個針孔中也扯了出來,功虧一簣。
而這時,剩下的時間已經容不得他再來一次了。
“唉!功虧一簣!”
見此,四周一片歎息。
這歎息中既有可惜,又有幸災樂禍。
大家剛剛都被牽動了情緒,紛紛加油,如今情緒一鬆,那當然是見不得彆人比自己厲害了。
而那闖關之人,在心中一口氣卸掉後,整個人身體一軟,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而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長桌後,主事的侍女從那闖關之人身上收回眼神,然後掃視著眾人,開口道:
“諸位客人,這一隊結束,下一隊開始,哪位前來挑戰?”
“我來!”
侍女聲音一落,一個滿臉胡茬的粗漢就大步走到了長桌前。
而粗漢上前後,一幫人中便沒有人再走出了。
這幫人基本上都已經闖關失敗了,之所以還留在這裡,完全是想近距離看熱鬨。
所以一幫人互看了一眼,沒發現再有闖關的人後,便紛紛看向了站在最後的洛塵,洛塵剛才上來的時候大家都注意到了,知道他還沒闖關。
見狀,洛塵也明白怎麼回事了,於是打消了排隊的念頭,在一幫人讓開的道上,笑著走近了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