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裡麵有一位名為預知子的藥,它雖然毫不起眼,但是卻與一位藥同用能變成劇毒。”
靳夕瀾突然將手中的藥渣如數扔在了嬤嬤的腳邊。
“在這時府裡,下了那味藥的人,摸過藥渣,手才會泛黑。”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不由得暗自心驚。
這不就說明,下毒的人正是嬤嬤嗎!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嬤嬤,她卻猛然抬起了頭來。
“夫人可不能汙蔑我!”
“是不是汙蔑你,去把張大夫請回來就知道了。”
靳夕瀾冷笑著勾了勾唇角。
“對了,若是祖母不相信,也可以不找張大夫,可以把全城的大夫都找過來印證。”
這一句直接噎的她們說不出話來。
“不對,你若是說是我加了一味劇毒的藥,那為什麼將軍喝藥會沒事!”
嬤嬤仿佛突然反應過來,有些激動的反駁道。
靳夕瀾卻隻是笑了笑,轉而用腳尖指了指地上的藥渣。
“瞧瞧這個,你應當就改明白了吧?”
果不其然,嬤嬤下意識看過去,在看到藥渣中隱藏的一味藥時,頓時臉色發白。
沒錯,這位跟在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略懂醫術。
上輩子還是在臨死前才明白,送命的那碗安神湯正是這位嬤嬤親手調配的。
所以老夫人若是安排嬤嬤去下手,她定能看懂自己刻意擺在房間最顯眼位置的藥方。
想要在這藥方裡動手腳,她又怎麼可能不明白隻需要加一味蓯蓉便可?
這是能一邊誣陷茹悠下毒,又能誣陷她寫的藥方有毒的最佳辦法。
一箭雙雕。
所以靳夕瀾提前往裡加了一味能解蓯蓉與預知子相克的藥,特意沒寫在藥方上。
她終究還是太貪心了一些。
若隻是隨便下個砒霜,隻怕是今天都不會這麼輕易被解了局。
但,誰也沒能預料到……
靳夕瀾知道這位嬤嬤會醫術這件事。
“罷了,既然暮兒無事,那這件事便算了吧。”
時老夫人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已經處於劣勢了,便連忙出來打圓場。
可靳夕瀾怎麼會容許她重重找茬,輕輕揭過呢?
“這可不能算了,祖母。”
靳夕瀾連忙上前一步,轉而看向了守在門外的家仆。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這個謀害將軍的歹人抓起來?”
所有家仆都是一愣,完全沒想到靳夕瀾竟然會這般強硬。
若是按照以往,隻怕是將軍夫人都會輕輕揭過,絲毫不敢違抗老夫人的話。
眼看著家仆依舊沒有行動的意思,靳夕瀾的臉色也瞬間冷了起來。
“本夫人可是將軍的正妻,侯府嫡女。”
說著,她不屑的看向了時老夫人。
“難不成,這將軍府,我還做不了主了嗎?”
“你!”
時老夫人自然清楚,這番話是對自己說的!
她頓時氣惱的砸了砸手中的拐杖,目光陰霾的看向了全府的下人。
“我看看,今天誰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