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還真是神了!”
靳夕瀾恬淡的倚靠在披著虎皮的椅子上,纖長柔嫩的手指輕輕翻動賬本,離著老遠便聽到門外鬆蜜歡歡喜喜的動靜。
隻見鬆蜜拎著一筐銀骨炭雀躍的推門而入。
“夫人怎麼知道今日城東孫家會賣打折的銀骨炭啊!聽了您的吩咐我全都買了下來,還特意拿了一筐來給夫人燒著瞧瞧。”
靳夕瀾輕笑著坐直了身子,撐著下巴看著鬆蜜填碳的模樣。
“許是你家夫人我……是活菩薩,有那預知未來的能力呢?”
鬆蜜這麼一聽,不免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嘴。
“夫人莫要戲耍我了。”
說著,鬆蜜將最後一塊碳扔了進去
“夫人若是能有預知能力,第一件事應當是離這將軍府遠遠兒的才是……”
可這番話一說出口,鬆蜜驚覺失言,後知後覺地捂住了嘴巴。
靳夕瀾倒是沒說什麼,甚至讚同的點了點頭。
若她能重生在尚未嫁入將軍府的節點,靳夕瀾決計不會踏入將軍府這個虎狼窩半步。
“是外頭又傳什麼風言風語了嗎?”
靳夕瀾很清楚,能讓鬆蜜如此說,定是發生了什麼才對。
鬆蜜不免有些躊躇的搓了搓手,對於自己失言這回事,越發得懊悔。
“最近外麵都傳……說是陛下降罪將軍府的時日不遠了……”
這倒是意料之中。
“僅僅隻是這些?”
靳夕瀾疑惑的挑起了眉,手指輕輕點了點賬本,發出噠噠的聲音。
鬆蜜聞言,不免疑惑的抬起頭“隻是這些?夫人,這件事已經很嚴重了!”
“我知道。”
靳夕瀾當然知道,這件事事關自己的小命。
但她現在依舊不慌不忙,隻是因為……
一切還早,陛下並不會這麼快下結論。
雖然時暮陷入了昏迷,但陛下也不是昏君,不會輕易判了將軍府死刑。
若是按照上輩子的記憶來說,現在陛下的人應當在暗中核實此事的真假。
“我讓你安排的事情,可不隻是煤炭而已哦。”
靳夕瀾眯著眸子提點了一句,鬆蜜這才想起了自己的第二個任務。
“喏!夫人吩咐的事情,我可一件都沒忘!”
眼看著鬆蜜從懷裡掏出來了一份宅契,遞給了靳夕瀾。
“真不知道夫人最近怎麼了,總是亂花錢,竟還非要買這麼一處破爛宅子……”
鬆蜜忍不住嘟囔了起來。
可靳夕瀾看著到手的東西,卻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你以後會懂的。”
這宅契,正是靳夕瀾日後想要翻身必須拿到的法寶。
就在兩個人閒談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誰?”
靳夕瀾下意識挑眉問了一嘴。
“回夫人,是我。”
這聲音……是杜仲?
這些日子杜仲一直沒有出現,靳夕瀾都險些以為他已經離府了。
原來他還在。
“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