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的打量著四周,卻發現自己正沉在一片水裡。
不對啊,她不是身處火場嗎?
怎麼會掉進水裡!
靳夕瀾茫然凝向那泛著深藍的水麵,其間隱隱透出幾分火紅的亮光。
這座湖她並不陌生。
正是她上一世被人暗算,灌下安神湯沉的那片湖……
周圍的水波由靜轉為劇烈的波動。
靳夕瀾正待要轉頭,卻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奮力朝她遊來。
眼看著那人越來越近,他的臉也越來越清晰。
時暮?!
怎麼會是他!
時暮那複雜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自己,忽而一把攬住她的後腦。
唔!
靳夕瀾隻覺得腦子嗡的一聲。
時暮粗暴的吻住了自己!
“啊!”
靳夕瀾猛地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劇烈的喘著粗氣。
“夫人!你終於醒了!”
鬆蜜剛推門進來,便看到靳夕瀾已經坐起來的身影,激動的將托盤放在了一旁,快步衝上前。
靳夕瀾看著鬆蜜擔憂的樣子,又低頭打量著自己的手。
依舊白皙纖細,沒有任何傷口。
“夫人你不知,你都昏迷了七天了!還好你醒過來了!”
鬆蜜抱著靳夕瀾忍不住哭了起來。
靳夕瀾怔然的張了張嘴,有些沙啞的問道“我從火場裡出來了?”
聽著靳夕瀾撕裂的聲音,鬆蜜貼心地端了一杯茶來。
“是啊,我原本想去叫人來救夫人,沒想到我帶著人回來,夫人就已經躺在院子裡了。”
靳夕瀾聽著鬆蜜的話,幾乎下意識摸了摸肩膀的位置。
不痛。
難道沒有傷口嗎?
靳夕瀾扯開自己的衣襟,卻發現身上竟然連一點兒傷口都沒有。
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時暮!
靳夕瀾猛然抬頭看向了鬆蜜,急色問道“將軍呢?他救出來了嗎?”
“夫人放心吧,將軍那不是在那兒呢嗎!”
鬆蜜指了指另一邊的床榻,靳夕瀾掀開被子,有些踉蹌的走了過去。
靳夕瀾顫抖著手指撫摸著時暮的臉頰,轉而掀開被子查看他身上有沒有傷痕。
還好,沒有外傷。
想到這裡,靳夕瀾坐在了床榻邊,開始給時暮診脈。
呼吸勻稱,脈搏隨不算有力,卻也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微弱了。
不對啊。
靳夕瀾不禁多看了時暮兩眼。
這種脈象,已經和正常人差不了多少了。
按理來說,應該醒過來才是?
“怎麼了夫人?”
鬆蜜瞧著靳夕瀾臉色越發凝重,忍不住上前問了一嘴。
靳夕瀾這才回過神來,將他的手放下。
“沒什麼,看來將軍也沒事。”
“對了,我昏迷這七天,府裡怎麼樣?”
一聽靳夕瀾這麼問,鬆蜜臉色驀地一變
“夫人這麼說我才想起來,那大皇子怎麼會出現在夫人和將軍的寢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