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識相,就趕緊進宮請太醫替我醫治,在我恢複之前,你要在我身旁端茶倒水地伺候著!”
勒夕瀾皺起眉頭。
她就知道君秀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滿嘴粗鄙之言,哪裡像一個皇子?
“我沒興趣和你廢話,我來這裡,是有幾件事要問你。”
君秀山啞聲笑道:“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你問我便要答?”
“我不答,你又能拿我如何?”
他挑釁地看著勒夕瀾,下一刻卻見她拿出一把匕首。
不等他反應過來,勒夕瀾竟拿著匕首在他手上劃了一刀。
“啊!”
勒夕瀾收回匕首,看著刀刃上的腐肉,俏麗的眉眼滿是嫌棄。
“我沒什麼耐心,若是你不願意回答,我便再來一刀,直到將你身上的肉都割下來為止。”
君秀山驚恐地看著他,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你瘋了嗎!我可是大皇子!你竟然敢……”
他話音未落,勒夕瀾又是一刀。
閃著寒光的刀刃橫在了他麵前,嚇得君秀山連叫疼都不敢。
勒夕瀾冷冷地看著他,“你每說一句廢話,我便割一刀。”
“這夜還長著呢,隻是不知道大皇子有多少肉夠割。”
君秀山顫聲道:“你這個瘋子……啊!”
他眼睜睜看著勒夕瀾又割下了一刀,此時此刻他才明白,勒夕瀾不是在開玩笑!
這個女人是真的敢殺他!
“你、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勒夕瀾見他老實了,才直起身子把玩著手裡的匕首。
“第一個問題,老夫人以我為代價換了什麼好處?”
前世時暮沉冤得雪後,她就被安神湯要了命。
可她始終不明白,如果隻是為了讓君秀山庇佑時府,時老夫人又何必執著與她?
在朝中有成為太子的皇子不止君秀山一個,比他有才學,品行端正的,更是多不勝數。
君秀山聞言,皺眉大喊道:“我怎麼知道!那老太婆上趕著巴結我,我說想要你,她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勒夕瀾沉下臉,緊握著匕首的手微微發白。
她深吸了一口氣,接著問,“第二個問題,你為何要在身上畫一個假胎記?”
君秀山目光有些閃躲,他悶聲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胎記是生下來便有的東西,怎麼可能是假的?”
勒夕瀾麵無表情,手腕一轉,利刃便割開了他的衣襟。
這幾天沒有青蓮伺候,君秀山胸口的紅色胎記早已模糊。
她冷冷地看著君秀山,“說還是不說?”
“我……”
利刃閃過,又是一刀落下。
“啊!你這個瘋子!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等我回宮告訴父皇,必要將你千刀萬剮!”
匕首割開皮肉的感覺,已經讓君秀山崩潰了。
可勒夕瀾並未停手,落下的手沒有半分猶豫。
站在暗處看著這一切的時暮,眉眼間卻多了幾分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