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夕瀾走到床邊,伸手探向君秀山的脈。
雖然恢複了一些,但君秀山的身子早就被掏空了,即便是不恢複也不奇怪。
她看來一眼長出來的新肉,又給他上了一次藥,才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醒醒。”
勒夕瀾冷冷地看著他,等著他從窒息中醒過來。
君秀山漲紅了臉,嘴唇慢慢發紫,這才睜開了眼睛。
看到勒夕瀾站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那一刻,他的臉上隻剩下了驚恐。
“你、你又想怎樣!”
他抬手想要掰開勒夕瀾的手,可他動一下,身上便傳來撕裂般的痛。
從出生到現在,他從未受過這樣的罪!
他惡狠狠地瞪著勒夕瀾,勒夕瀾卻不在意。
“我來這裡找你,是想問你一件事。”
“你昨日問得還不夠嗎!”
勒夕瀾聞言,猛地鬆開了手,讓君秀山重重摔在了床上。
君秀山吃痛地叫了一聲,那場火災燒得他身上沒幾處好地了。
最嚴重的便是他的後背和手臂,而勒夕瀾還這樣對他,分明是故意的!
可他現在動彈不得,僅有一雙眼和一張嘴能動,卻也不能對勒夕瀾做什麼。
勒夕瀾冷聲道:“昨夜受的苦還不夠嗎?還想再來一次?”
君秀山一聽,立即將嘴邊的惡言咽下。
現在他為魚肉,勒夕瀾為刀俎,和勒夕瀾對著乾,實在不明智。
他繃緊臉,“你今夜又想問什麼?若還是昨夜的問題,你就不用問了。”
“該說的話我都說了,你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
勒夕瀾不置可否。
“你知道免罪金牌嗎?”
她沒興趣和君秀山周旋,開門見山地問了出來。
話音落下,君秀山的臉色變了變。
房間內一片寂靜,隻能聽到外麵傳來的梆子聲。
勒夕瀾將他的神情儘收眼底,隻是靜靜地等著。
最後還是君秀山先支撐不住了,他皺眉看向勒夕瀾,“你問這個做什麼?”
勒夕瀾的目光閃了閃,“看來你的確知道些什麼,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
君秀山咬著牙,將頭偏到一邊。
“我不知道!你去問彆人!”
勒夕瀾眯起眼睛,君秀山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生怕彆人看不出似的。
君秀山緊張地繃著身子,可勒夕瀾遲遲不開口,反而讓他更加緊張。
他用餘光看了勒夕瀾一眼,“有種你就繼續像昨晚似的折磨我,反正我什麼不知道!”
“不過你可彆怪我沒提醒你,我可是大皇子,若是我父皇發現了,將軍府和昌平候府都得陪葬!”
勒夕瀾沉下臉。
片刻後,她拿出一瓶藥,直接灑在了君秀山的傷口上。
君秀山正要叫喊,可他並沒有感覺到疼,神情便囂張了起來。
“知道怕了?知道怕了就好好給我上藥!”
“還不快多倒些,讓我的傷快點好起來,藥一定要最好的,絕不能留疤!”
勒夕瀾如他所願,又倒了不少藥粉在他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