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秀山正得意著,可傷口卻突然癢了起來。
他皺起眉頭,身體不斷在被褥上蹭動。
此時他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了,一切都遲了,他猙獰地看向勒夕瀾,“你對我做了什麼!”
“賤人!我殺了你!”
勒夕瀾沉默不語,繼續往君秀山的其他傷口撒藥。
君秀山驚恐地瞪大眼睛,“快停下!本皇子命令你停下!”
直到藥瓶空了,勒夕瀾才停下手,直起身子。
她冷漠地看著君秀山,“我這都是按照大皇子的吩咐做的,方才不是大皇子讓我多撒點的嗎?”
“賤人!這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我的傷口越來越癢了!”
君秀山才長出的新肉本就細嫩,可他用力地在被褥上蹭動,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再次流血,渾身是血的模樣十分駭人。
他神色猙獰,無論怎麼做都阻止不了深入骨髓的癢。
“救我!我受不了了!”
勒夕瀾聽到這話,神情淡淡地從袖子裡拿出一瓶藥放在茶桌上。
“這就是解藥,若是你能拿到,我便送給你。”
“你!”
君秀山看著近在咫尺,卻又千裡之外的藥,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勒夕瀾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明知道自己無法動彈,還要用這樣的方法羞辱他!
“賤人!快把解藥給我!”
“告訴我免罪金牌的事。”勒夕瀾冷冷道。
君秀山咬著牙,“先把解藥給我!”
勒夕瀾直接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有的時間等大皇子,就是不知道大皇子還能忍到幾時。”
她看著君秀山痛苦的模樣,神情有些恍惚。
上輩子她也是這樣被君秀山折磨,她越是不低頭,君秀山越是過分。
君秀山現在經曆的事,還比不上她那時的十中之一。
勒夕瀾給自己倒了杯茶,仿佛沒聽到君秀山痛苦的哀嚎。
“救我!快救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勒夕瀾慢條斯理道:“免罪金牌的牌環在哪?”
君秀山苦不堪言,在心中咒罵著勒夕瀾,卻還是要回答她的問題。
“我隻知道牌環在某個小村裡,具體是哪個村子我還沒查!”
“隻要你把我治好,等我查到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快把解藥給我!”
勒夕瀾眯起眼睛,“你沒有隱瞞什麼?”
“我都被你折磨成這樣了,還有什麼隱瞞的!給我解藥!我們剛才說好的!”君秀山大喊道。
勒夕瀾打量著他的神情,最後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要找到免罪金牌?”
君秀山聽到這話,目光閃了閃。
“本皇子想要的東西,自然要得到,哪有那麼理由!”
他說得極大聲,像是在掩飾什麼。
勒夕瀾目光一冷,卻還是將解藥拿了過去。
白色的藥粉撒在君秀山身上,一盞茶後才止住了癢意。
君秀山抬頭看向勒夕瀾,“那你又為何要找到免罪金牌?你想用免罪金牌保住將軍府?”
他見勒夕瀾沉默不語,便當她默認了,嘴角立刻露出了一抹嘲諷。
“那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除非現在時暮醒來,否則誰也保不住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