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夕瀾笑笑,她掀開簾子看到朱紅的宮牆,目光微沉。
“以後你們在宮門外等著我便是,不必跟我進宮。”
兩人點點頭,隻是神情略顯擔憂。
勒夕瀾笑道:“我隻是進宮和皇上稟報而已,又不是去做什麼不得了的事。”
可即便她這麼說,鬆蜜和茹悠的眉頭也沒有舒展開。
兩人目送著勒夕瀾跟著一個小太監往深處去,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了,茹悠才低聲說了一句,“夫人能平安出來嗎?”
“這皇宮看著氣派,可看著就像張嘴要吃人的猛獸。”
鬆蜜嗔道:“這是皇宮,你亂說話,隻會牽連夫人受罪!”
“謹言慎行!”
茹悠委屈地撇撇嘴,同時在心中默默祈禱,希望勒夕瀾能平安。
另一邊,勒夕瀾已經跟著小太監到了君秀山的金陽宮。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眉眼間一片冷意。
這裡還是和她記憶裡的一樣金碧輝煌,也一樣的令人厭惡。
“參見皇上。”
看到早已坐在殿內的君柏,落落大方地行了禮。
君柏免了她的禮,轉頭便看向了被抬進來的君秀山,眉頭微微皺起。
此時的君秀山滿身燒傷,全身上下也隻保住了半張臉。
“太醫呢?”
小太監急忙回答,“來的路上已經派人去叫了,應當快到了。”
君柏沉下臉,並不滿意太醫的速度。
隻要是在宮裡當差的人,自然是心領神會,趕忙退出金陽宮,小跑到寢宮外去催一催。
片刻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便那小太監急急忙忙地拽到了君柏麵前。
“微臣來遲,請皇上降罪!”
君柏淡淡道:“現在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你快過來看看他的狀況。”
“是!”
年邁的太醫抬手擦去額頭的冷汗,走到床榻邊,看到君秀山的模樣時,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顫抖著手探向君秀山的脈,拿出銀針在他身上刺了幾針。
太醫的神情愈發凝重,不斷嘗試著各種喚醒君秀山的方式,可君秀山就是一動不動。
君柏皺起眉頭,“許太醫,秀山怎麼樣了?”
許太醫聽到這話,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
“稟皇上,大皇子的傷勢嚴重,微臣醫術不濟,怕是……”
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君柏的神情,見他臉色微沉,心中暗道不好,正要磕頭謝罪時,勒夕瀾突然開口道:“皇上,臣婦願一試。”
許太醫愣了愣,猛的轉頭看向她。
雖然不滿勒夕瀾出風頭,可轉念一想又釋懷了。
若是勒夕瀾也沒辦法治好君秀山,君柏便是怪罪,他頂多是無功無過,可主動攬下的勒夕瀾,便能替他承受君柏的怒火。
他何樂而不為?
君柏淡淡看向勒夕瀾,“朕從未聽說過時夫人會醫術。”
“倘若朕讓你給大皇子看診,你治不好會有什麼後果,你可有想過?”
勒夕瀾垂下眼,聲音堅定道:“任憑皇上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