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柏見勒夕瀾堅持,便沒再阻止。
當他看向勒夕瀾熟練的施針手法時,眉眼多了幾分深意。
隻見勒夕瀾將幾根銀針刺入君秀山的額頭,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君秀山便睜開了眼。
他迷茫的地看向四周,看到許太醫正驚訝地看著自己,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秀山,你現在感覺如何?”
聽到君柏的聲音,君秀山才仿佛如夢初醒一般,轉頭看向他,想要將自己這些天受地委屈告訴他。
可當他看到身邊正麵無表情給他施針的勒夕瀾時,君秀山下意識地閉上了嘴。
勒夕瀾對他淺淺一笑,“大皇子總算醒來,皇上和皇後娘娘總算能安心了。”
君秀山抿緊嘴,不發一言。
被勒夕瀾折磨的痛楚,他現在都曆曆在目!
若是他現在和君柏開口,勒夕瀾肯定會要了他的命!
君秀山臉色難看地看向她,勉強扯出了一個笑臉。
“我沒事,隻是剛醒過來還有些恍惚……”
“這也難怪。”勒夕瀾沉聲道:“我是在春滿樓的暗巷發現的大皇子,幸好及時發現了大皇子,否則還不知道出什麼事呢。”
君秀山皮笑肉不笑,“時夫人能再說一次嗎?春滿樓是怎麼回事?”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在君柏麵前,他依舊要裝出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
他惡狠狠地看了勒夕瀾一眼,勒夕瀾並不在意。
“皇上,大皇子已經醒來了,但傷勢不輕,需要多加休息。”
君柏點點頭,轉頭吩咐太監打點。
他的視線若有若無地落在勒夕瀾身上,“想不到時夫人的醫術比宮中禦醫地還要好,既然秀山需要休息,時夫人便隨我去禦書房吧。”
勒夕瀾一聽,瞬間便明白了君柏的意思。
她垂眸點點頭。
君秀山見勒夕瀾要跟君柏走,趕忙想要攔住。
“父皇,我想……”
不等他說完,君柏便打斷了他。
“時夫人已經說了讓你好好休息,在身子恢複之前,你都不必點卯了。”君柏冷聲說道。
“是……”
在朱紅的高牆裡,君秀山最害怕的便是君柏和太後了。
君柏倒也還好,頂多是有些冷淡。
可去見太後,十次有九次見不得著。
自從知道那個秘密後,他便十分不安,可他又沒辦法從太後的神情看出什麼。
君柏轉身走出金陽宮,勒夕瀾緊隨其後。
隻是離開時,勒夕瀾冷冷看了君秀山一眼,眉眼間滿是殺意。
君秀山打了個冷顫,回過神後,才壓抑著低吼了一聲。
還沒離開的許太醫聽到這個聲音,立刻關切地問:“大皇子,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滾!”
許太醫一愣,拿著藥箱趕忙跑出了金陽宮。
禦書房內。
君柏坐在高位之上看著勒夕瀾,冷冷開口,“你將如何找到秀山的事再說一遍,不要遺漏任何一個細節。”
勒夕瀾如實回答,心裡卻跟明鏡似的。
麵對君柏這樣的上位者,撒謊的風險很大,不如實話實說。
隻不過,她把時暮的事給隱藏起來而已。
“那時有不少人看了那一幕,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一查。”
見勒夕瀾如此坦然,君柏實在判斷不出這話裡的很假。
“朕自然是相信時夫人,隻是太過湊巧,朕有些疑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