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夕瀾深覺的此事皆有蹊蹺,便哄著悠茹鬆蜜先回了時府,自己卻是輕車熟路的尋到了柳如煙的房內。
翠玉流朱繪的牡丹花的屏風立在一旁,紫檀雕雲紋的桌椅擺在側中,在屏風後有窈窕的身影。
“誰?”柳如煙一驚,麵容滿是防備。
“是在下。”
靳夕瀾穿過屏風隻見柳如煙手中正捏著一個金色藥瓶,衣衫不整,倒像是在上藥。
她狼狽地遮住。
“公子怎會來這……”
“來贖你的。”靳夕瀾開了個玩笑話。
很顯然柳如煙絲毫不會因她這話動容,太多都曾說過要替她贖身,她並未放於心上。
柳如煙低聲道:“公子莫要說笑逗奴了,您來這究竟所謂何事!”
她將聲音壓的極低,生怕將軟榻上的人吵醒。
靳夕瀾也不繞彎子,“倒是有一事想得柳姑娘相助,”
“奴隻是個藝妓,又能幫公子何事?”
“估摸著隻有柳姑娘能幫的了在下了,在下想從柳姑娘這打探個人。”
“何人?”
“王家王公子,和陳公子。”
靳夕瀾看了一眼軟榻上正在酣睡的王公子。
下一秒她便掏出幾疊厚厚銀票,擺在柳如煙的麵前道:“不知這些銀票可還夠。”
見她未反應,靳夕瀾又掏出一疊銀票,道:“那這些可還足夠,再者說柳姑娘也不會損失什麼。”
她猶豫了些,她確實是愛財的,不然又怎會在滿春樓當花魁?
但她實在是琢磨不透麵前的人到底想些什麼。
卻又不想同錢財過不去。
最主要便是她更不希望王公子爾等好過,這些貴公子哥背地裡可會折騰人。
因此她有些猶豫。
勒夕瀾打破一方沉寂:“你身上的傷是榻上那人渣弄的罷。這是我製的金創藥,效果更好些。”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金色瓷瓶遞給柳如煙。
見她不接,靳夕瀾便直接將藥撒在柳如煙一處裸露傷口處,傷口的疼痛感霎時間痛感減輕。
柳如煙這也不再拒絕,向靳夕瀾道了謝。
過了半響,柳如煙將那厚厚一疊銀票接過藏於袖中道:“公子可會將奴家供出?”
靳夕瀾搖頭。
忽然,軟榻上的那人醒了過來,一眼便見著一旁的靳夕瀾,他怒火中燒吵鬨道:“你這個狗奴怎會在此!!”
他剛要起身,靳夕瀾不等他反應一個箭步過去,硬生生的將王公子劈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