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
靳夕瀾對她道:“王家公子近些日子來可有怪異之舉,可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不為人知之事?”
她思索了下答:“有好些日子前,滿嘴絡腮胡,留著長辮,裝扮倒像是突厥汗國的被王公子秘密安排在滿春樓的地下隔間,同在的還有陳家公子。不過那日奏完琵琶曲他們便是讓奴家退下了。倒是待王公子喝醉回來時,同奴胡言亂語說一些什麼,突厥汗國的人太過貪心,出爾反爾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之類話,還說時將軍府背了黑鍋替死鬼,要在醒來之前滅口諸如此類的之言。”
靳夕瀾追問道:“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奴好似知曉他們還簽訂契約,具體是何契約奴便不知曉了,隻知王公子本是想將契約毀約撕毀,殊不知為何,這兩份契約,一份被燒為灰燼,另一份憑白無故消失了……”
靳夕瀾的眉頭擰成了川字。
一刻鐘後,靳夕瀾又將一疊銀票交與柳如煙:“我帶你離開這裡,免得再受這種人渣虐待,這些銀獎足夠你安享無聲,衣食無憂了。”
柳如煙沉默片刻道:“多謝公子好意,隻是奴難言之隱,暫且離不開滿春樓。”
“你且說說看你有何難言之隱,倘若我能幫你呢。”
聽完靳夕瀾隻覺得不可思議。
這柳如煙也是個命途多舛的。
她同王公子意外誕下一女娃如今已有孩提年歲,卻被王公子囚禁於王府之中,是用來困住柳如煙的。
倘若柳如煙不聽話便會對其女兒下手。
柳如煙不得不守在滿春樓,以保女兒安危,因為女兒是她最大的軟肋,王公子自然不會在意一個藝妓誕下的孩童。
“柳姑娘你且放心,我定會想法子救出你的女兒。”
麵對信誓旦旦的靳夕瀾,柳如煙深信不疑,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人定是會有本領將她女兒安置出。
“多謝公子,奴這輩子,隻求護奴女兒一生周全。公子給了奴這麼多銀兩,奴理當聽公子安排。”
靳夕瀾點了點頭,便讓柳如煙繼續留在滿春樓盯著王公子等人,替她通風報信。
待靳夕瀾回時府,已是卯時,遠處的杜仲見靳夕瀾平安回房才悄然離去。
靳夕瀾一覺便是睡到午時。
她去找了時暮。
此時時暮正坐在虎皮椅上翻看著書卷,一見靳夕瀾來閡上書卷。
靳夕瀾在滿春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時暮,未曾有半點隱瞞。
杜仲在一旁聽著,:“將軍,屬下心想,莫非當時的內鬼是王二公子那些人?!”
靳夕瀾不解杜仲的話,疑惑的看向杜仲。
杜仲看了一眼時暮,征得時暮同意,於是將時暮在戰場上被內鬼被刺之事,同靳夕瀾講了個七七八八。
“莫非……這王二公子陳公子才是勾結叛軍之人,簽訂的契約是同突厥密謀勾結之事?突厥汗國人不滿於此又再開條件想得分更多的利益,王公子等人不樂意了,想與那突厥人決裂,突厥想用契約威脅王公子,畢竟如若我朝知曉此事,王公子定是要株連九族的,他便想將突厥那一份契約毀掉,避免事情敗露?”靳夕瀾疑問道。
如此也是說得通的,不過這一切也是靳夕瀾的猜測。
杜仲皺著眉沉思道:“若真同夫人說的那般,倘若我們找到契約,那豈不是更證實將軍是無辜陷害的?”
即使時暮醒了,也是一人難抵悠悠之口,若找到這一紙契約,對於時暮而言才是有利的證據。
“話雖如此不假,隻是這契約……不知是否是關於勾結敵軍的。”
靜思的時暮突然出了聲道:“總要有一試才知。”